被人这么安慰,裴渊临的动作僵了一下。该说他演技好呢,还是自家娘子眼拙?角落里的影九和影十一头黑线,自家王爷,该不会是信了吧?“咱们回去吧,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好。”裴渊临倒是不相信的,但自家死士战斗力之强,他还是认可的。说不定这些杀手太菜,自家两个死士就能将其绞杀。不过,空气里竟丝毫没有血腥味,嗯,手段可以。两人渐行渐远,留在原地的影十和影九两人,后背已经被冷汗润湿。“王妃她真的好宠王爷啊。”影九一听,满脸问号:“你说啥?”“你没瞧见吗,王妃对咱们王爷可温柔了,方才对咱们那真是粗鲁!”那架势,一巴掌仿佛要将他们给拍到地里去。影九:“”似乎,还真是如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王妃她可能是某种动植物成精了,一见咱们王爷误终身!”影十摩拳擦掌,回去之后他有素材可以用了,有空就继续写他的话本子。“废话这么多,你干脆直接说王妃是来拯救咱们王爷的算了。”影十歪头,“难道不是吗?”从抄家圣旨下来后,元舒就将裴家安排得井井有条,包括安抚且制定计划给他们这群死士。这一路上,裴家人也在她的帮忙和相助下,互相扶持逐渐支棱起来。若是没有她,恐怕早就被纪家和其他流放犯们欺负得不成样了。他们死士可不会这种求生之法。“你说的对”既然王妃对王爷这么痴,他们压根不需要担心裴家人的安全。“走,回去洗洗睡。”两人安然无恙回来,纪婉晴他们松了一口气。元舒的理由是,裴家的死士暗中相处,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杀手。“诗诗你怎么了,有心事?”准备休息的时候,元舒看到篝火旁边的裴诗诗一脸苦恼,似乎在纠结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想了想,她开口询问。她这小姑子,性格不像纪婉晴那么懦弱没主见,这一路上也听话坚强。关心一下是应该的。“嫂子,我我做错事情了。”裴诗诗咬了一下唇瓣,拉着元舒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从兜里抓出一小把金瓜子。“有些是我趁他们不注意顺手牵羊的,还有就是山寨乱起来的时候,我从一土匪身上扒下来的小荷包。”一部分是她给那些赌徒送酒菜时候,在赌桌上顺手牵羊的。事后她很自责纠结,她接受的教育是不能小偷小摸,但想到他们流放清苦,她就动手了。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道德谴责着她的内心。“原来是这样,这些是不义之财,咱们又不是去抢来的,顶多算黑吃黑。”乱世之中能够安身立命,没人在乎用什么手段,更恶劣的情况下,同类相食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他们只是从土匪手中拿这么一点东西。“真的吗?”裴诗诗黯淡的眼神迸发出一缕光亮。“别多想,早点睡。”安慰了裴诗诗后,元舒和往常一样,靠在裴渊临的肩膀上很快睡过去。路上,她借口去茅房,将从土匪那里打劫来的东西,粮里放碎银和铜板,都送到了附近村落的村民的家中。消耗了她大量的异能,又对付了杀手,再加上怀孕犯困,眼睛一闭秒睡。天降这样的好东西,这些村民诧异惊喜,只当是劫富济贫的好人相助,他们心照不宣没有对外声张。得了好处还卖乖,除非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辛苦你了,娘子。”大家都睡着后,他轻声呢喃了一句,悄悄在元舒的额头上一吻。翌日,队伍天还蒙蒙亮,曹源就催促大家出发。因为被土匪掳走了两三天,行程被耽误,当下气候还算好,自然要抓紧时间赶路。雨季就快来了,若是遇到下大雨,脚程还会被放慢。“爹,娘,我实在是背不动这些东西了,咱们租板车吧。”纪小英虚弱得不成样子,但身上背着的行囊却没少。“这个月的租金,我来给”她摸出一小块碎银。给土匪洗衣服刷鞋子的时候,她时不时能从行囊里洗出铜板和细小的碎银,显然是这些人藏的。她悄悄留了一点,本是想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眼下也不得不拿出一部分来。“租什么板车,简直是浪费钱!”刘氏见状,就想要拿钱,纪小英眼疾手快捏住了这一两碎银。“娘,我和大哥二哥都吃了不少苦头,让我们歇歇。”王氏自然是心疼的,她收起钱,“若是累坏了身体,才更不划算!”就这样,纪家想要租板车,但因为没有空闲地,他们好说歹说,才跟其中两户换了板车过来。为此还赔了他们两日的租金,王氏心里膈应坏了。路上,纪小英被指指点点。有些流放犯看她一人落单的话,还会趁机占她的便宜,摸她屁股或者拉手,她气得不行。至于那两个和她有染的官差,被曹源鞭刑伺候,惩罚和警告了一番。“不守的规矩,回头你们自谋生路去!要是连累兄弟们,我要你们死!”曹源眼神犀利,杨涛立刻表示,自己再也不会犯,大毛低着头认错。前一波杀手有去无回,剩下的人都愣住了,去查看一番后,却连血渍都没留下。“可恶,难道他们叛变,跑了?”他们奉二皇子的命令,借助外力对付和重创裴家人,因此来的兄弟只有几十个。昨晚有三十个动手,剩下的还有十个兄弟。“看样子只能再找机会动手”豁出去了,只要杀一个裴家人,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另一边,这些被拽入地底的那些人的尸体,元舒也没浪费,趁着热乎,丢进了空间里喂狼。这种做法是挺残忍的,但一想到这些杀手想要的可是她的脑袋,元舒便没心理负担了。:()棒!王妃挺起孕肚搬空京城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