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响应召唤了。本体怎么考虑的他管不着,同理,他怎么给自己找乐子本体也管不着!切嗣:「库丘林,你带着弹匣包要去哪里?」冬木的第四次圣杯战争,相比「圣杯降临」这个魔术仪式进行并不成功的前面三次,步调显然特别缓慢;似乎参战者们对于获取名为「圣杯」的万能许愿机都充满舍我其谁的自信,或者根本志不在那个杯子。反正一夜喧闹过后,看起来明明准备搞大事的caster组再次销声匿迹。除了双人rider组和saber组有的亲身经历,其它参战者居然只能从早晨开始不断增加的紧急插播新闻里、那一桩桩血案中,得到caster组活动过的痕迹。……不,这样说也不完全正确──起码昨晚夜游到未远川河岸的吉尔伽美什,就很清楚那个深夜里,有怎样的恶正在蕴酿……只不过一向以观望者、裁决者自定义的最古老英雄王,并没有做为正义使者去奔波、一一拯救人命的兴趣或义务罢了。就像他返回远阪邸后,通告自己御主的那句话:「没有苦恼的必要!老实等着剧场开幕就行了。时臣。」正因为从弟子报告的晨间新闻动态中,预见到一场记忆里发生过、如今眼看又要重新上演的大乱子,而打算布置点预防措施的远阪时臣,一听这番表明「你们刚才的对话,本王灵体化时都听去了」的发言,立即从座位站起、转身,行礼、打招呼:「欢迎回来。王。」一系列应对,完全与记忆中「失败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头,那一套臣下之礼一模一样。这并非远阪家当主不知吸取教训。也不是言峰绮礼他为了追求愉悦,故意不去提醒的缘故。时臣很清楚仅限于明面上的礼节,会使英雄王感到他很无趣。无奈即便重来了,他也不可能改变性格,拿出能让servantarcher这个高级使魔认为他有趣的社交礼节──那种「礼节」多半不会符合远阪家家训。所以时臣更加感到头疼。他可以不在乎普通人死去多少,但无法容忍秩序被破坏、圣杯战争进程受干扰。可是追求与众不同的caster组却行事作风如旧,他们恐怕将再次无视魔术师们保持神秘的原则,在任何他们觉得适合的地方召开魔物派对。「王啊,可否请您……」「让本王去做找人的杂活可是不敬的大罪。下仆的工作就让下仆去做!」血眸竖瞳冷睨那微躬的优雅身影,吉尔伽美什转身离去,只留下话音:「每个人都该有他的定位,你必须弄清楚这一点,时臣。哼……本王今天心情不错。再有下一次,王就要降罪了。」黄金般的灵子分解,英雄王离开了。只留下继续苦恼的远阪家当主时臣,与他唇角微勾、那张年轻禁欲的脸偏偏挂着违和浅笑的弟子,言峰绮礼。「时臣师,我会让assass监视未远川。」「……确实、未远川事发机率最高,值得重点监视。」红西装的男人重新坐下来,姆指摩娑掌心下的宝石手杖,蓝眼注视着他在方方面面都已经不一样的弟子──在他死后,做为aster接手英雄王的弟子。「不过绮礼你……依据不是这个吧。」「毕竟我跟吉尔伽美什相处过十年。他的一点小习惯还是知道的。」老师和学生默契的避过了谁背刺谁的尴尬问题……而且尴尬不适的还是前者。要知道,观察老师为求胜利,勉强与弒师弟子相处的各种表情,目前可是绮礼的最佳愉悦来源。「好。命令assass盯紧未远川。」「知道了。」绮礼当着时臣的面呼唤assass前来,也当面下达指令。随后,经判断过半数aster都是重新来过之人,隐密结盟早就意义不大、索性不再隐藏拜访踪迹的绮礼,也光明正大地告辞从大门离去。早就遣尽下人也送走家人的远阪邸,顿时剩下远阪时臣一人,继续端坐在沙发上思索后续战术。事到如今,在深刻体会到archer是无法轻易说服合作的对象,更别说试图从他那儿打听到已知的别组servant真名后,远阪时臣唯一不打算动摇的,就只有「aster全程非必要最好龟缩到底」这份坚持了。卫宫切嗣体会不到远阪时臣的苦恼,他的servant相当贴合心意;而他本人,实际上甚至在准备给远阪时臣带去新的苦恼。像是间桐樱。女孩的问题坦白讲仍未得到彻底解决,起码她身体里的虫子──包括那只以为自己藏很好的脑虫,就不能指望利用卢恩魔术或者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得到根治。术业有专攻是一个问题。出国治疗,费用是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