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看到雄虫手指上被划出了鲜血时,那股鲜美的信息素味就在鼻尖若隐若现,他不自禁地靠近这只雄虫,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早就已经将雄虫受伤的手指含入嘴中吸吮,并不是为了给雄虫止血,而是为了满足自己。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跟这位殿下搭讪。
这位殿下很有礼貌地回应他的问题,分外地好说话,而他那双扑闪的黑葡萄色的眼眸一直是温柔的。
孟德尔很喜欢这位殿下,他以为只要自己示好,雄虫就算对他无感,也会来占点便宜。
以前那些雄虫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即使不能收入手下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只稍微看得上眼点的雌虫,毕竟占便宜这种事情,得了便宜的都是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位殿下没有这么做,他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一直盯着一朵染血的白玫瑰,不住的轻抚和轻嗅,所有注意力似乎都被这不会动的东西吸引。
这让他有些嫉妒以及挫败,嫉妒这朵玫瑰吸引了雄虫的注意力,又挫败自己竟不如一朵玫瑰有吸引力。
孟德尔想了很多,因此停顿了几秒,回神发现楚闻傲正看着他,顿时心里一阵道:“也是,这里不太适合种白玫瑰。”
“嗯。”楚闻傲回应一声,带着他手上的染血白玫瑰往回走。
孟德尔在原地愣了两秒,回过神来立马追上去:“殿下。”
“怎么了?”楚闻傲脚步放慢转头看向来虫。
因为孟德尔的发色和眼眸,他对他有对别人没有的耐心。
“殿下,您现在要去哪?”
“我大概要回去了。”楚闻傲觉得无聊透顶,又感觉自己蠢透了,现在在宴会上,帝王一直根雌后在一起,他还不好找雌后聊婚礼的事情。
倒是回去后用光脑聊还容易些。
现在他就是想在宴会上再试着找找雌后,若是没找到也就算了。
而显然,回到宴会上后他并没有看到雌后的身影,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其他虫本来正和谐地聊着天或时跳着舞,当楚闻傲迈入宴会的那一刻,所有的光点似乎都聚集到了楚闻傲一虫身上。
他似乎就是有什么魔力,能将所有虫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楚闻傲倒是没有自己正处于万众瞩目的感觉,他自顾自走到宴会前庭,有虫靠近他都会被他侧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