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丁大伟了。身为保安科长,这个时间点,换做是别人,他都不会闲着。农村的小孩都是会攀树的,金明和金柱像是两只猿猴一样,迅速地往上攀爬。贤良身材高大,一看到丁大为,就对着如枚说:“上台的是大伟。”这次的庆典,官方特意搭建了一个高台,一个是可以放烟火,一个是给上面的人做演讲。如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发现是丁大伟,她笑眯眯地说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没准还能占个座位。”“省省吧。”韩擒抱在他背后冷笑一声。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一字排开,中间隔着一条线。贤良又劝道:“不必劳烦他,他那么忙碌。而且,放烟火,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都快被熏死了,还不如站着舒服。”见它在努力,韩擒抱默默施法,从墙上捡起了十多块板砖。给了如枚和金环,还有那小丫头,“你站在上面就知道了。”女生们都很激动,也没人关心这些板砖是从哪儿弄来的。花灯节的确很有意思。园内的彩灯和彩条把整个园区装扮得格外漂亮,尤其是在灿烂的烟火中,更是令人目眩神迷。远处,湖面上倒映着璀璨的烟火,水天一色,美不胜收。明月又大又圆,天空中繁星点点,在烟火之间欣赏星空,也是一种别样的美景。对于一个现代的人来说,能够看到星空的机会并不多。大都市的空气被污染得很厉害,甚至没有月光,到哪儿能看到茫茫的银河?“真美”如枚喃喃自语了一句,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舞台。一种叫做“火树银花”的礼花,正在燃放,真的如同一棵圣诞树一样美丽。韩擒抱走到如枚身边,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如枚身上。崔珏早就到了,用施法寻到了他们的位置,刚要迎上去,就看到韩擒抱居高临下地望着如枚,顿时停住了脚步。崔珏看到韩擒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如枚,忍不住蹙了蹙眉。如果韩擒抱真的喜欢上了那小女孩,明天他就要去地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她。韩擒抱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这里”崔珏忙对他招了招手。韩擒抱冷着脸别过头,没搭理他。崔珏低骂一句,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贤良,如枚,呵呵呵,我叫崔珏!”大家都很高兴,纷纷行礼。如枚也很开心,望向崔珏,似笑非笑道:“哪来的人?”崔珏黑线,好了,哪怕我真的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我也不好直接开口啊回来的时候是九个人,回来的时候是十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天都黑了,父母也都休息了。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看到了崔珏,惊讶之余,也很开心。如枚还打趣道:“喂,这小子怎么跟他们一起来我家了?”如枚的父亲也开了个玩笑,对崔珏道:“我还怕少了一个呢,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崔珏哈哈一笑,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陪你过十五,也是为了把韩擒人带回家。”大家这才想起来,韩擒抱早就告诉他们,十六号要出发了。所以,她决定中午做饭:“我可以做十道菜。”韩擒抱着头说:“晚饭就可以了。今天大家都上山狩猎了,你们不是要吃鹿肉么?”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上山,打猎!”就是他的父亲也笑道:“我也去”如枚娘笑道:“昨天你走了,你父亲也很着急,非要跟我一起去不可。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不然我又要生气了。”“不用了,我脚有点酸。”崔珏喃喃道:“我本来是不打算收你的。”昨天去了四十多公里,今天又要上山,我担心自己的身子会吃不消。这就是所谓的养生之道。她在家里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一日,见日头渐渐偏西,如枚与如枚娘这才动手做饭。既然是宴会,自然是要多准备一些东西的。等馒头和汤煮好了,就听到如全在门外兴奋地叫道:“娘,枚子,我们回来了!”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大人有小孩,有小孩,让如枚很是开心。你到底抓到了多少?”林梦雅带着母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却是大失所望。只有两只鹿和一只野猪。孩娃们兴奋的原因,就是那两只小鹿。麋鹿这种群体生物,一只就可以抓到好几只。这一次抓两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比起其他人的兴奋,如枚却没有那么兴奋了雄鹿并不是没有鹿角,所以它们的鹿角可以用来出售,但如果雌雄结合,就可以生育后代。这东西,就算还活着,也得宰了当食物,其他都没什么用了。金环夫人和其他女人也都围了过来,赞不绝口,就连梁婆婆都赞叹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一只鹿呢,长的真好看,像只小绵羊。”,!鹿群是一种很害怕的生物,就算是一只大鹿,在新年的时候,也会被一颗爆竹给吓到。除了鹿群之外,还有一只藏獒,据说在春节的时候,整个城市都会燃放烟花爆竹,把一些藏獒给吓坏了,最后被活活饿死。所以,春节的时候,大家都会燃放烟花,目的就是要把“年”给轰成渣。金环娘看到这只受惊的小鹿,上前一步:“给它吃点东西,等它长大了,说不定能拿去卖点银子。”大家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就像是用来养羊的,怎么可能比我们的肉更贵。”她见这两只小鹿长得这么好看,也不忍心打死,道:“是啊,你可以给它们吃,但能吃吗?”生怕他们很快就会死掉。如枚摇摇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要把他们当绵羊看。这东西很娇贵的。”在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都很好。虽然每天都能吃到海鲜,但你见过卖鹿肉的超市和市场上,卖生鹿肉的就更少了。这是一种特殊的饲养方式,难度远超绵羊。首先,这头麋鹿很固执,而且对周围的一切都有很大的需求。当周围的环境发生巨大的改变时,它们就会开始绝食,一些脾气不好的还会自杀。其次,饲养的鹿肉很少,但对食物的需求很大;他是那种只吃不长肉的人,你总不能把自己的鹿肉给卖了吧?三是繁殖力差,一年一胎或者一年一胎;一百只鹿的养殖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属于高投入低回报的事情。因此,在女人们看来,她们只是把青草当成了羊群,而不是像放牧一样。如枚道:“那可不像是养一只野兔。今天不宰了他们,过些日子咱们大厅上梁,咱们宰一只猪,让大伙解解馋。”这一次,那只被他揍了一顿的野猪,还活着,五花大绑,趴在那里哼哼唧唧。每当有小孩用木棍捅他的时候,他都会“嗷”一声,差点没把他的耳膜给吼破,不过,这也让整个院落变得热闹起来。两只小鹿抱成一团,发出惊恐的叫声,连一根青草都不肯吃,拼命地想要逃走。如枚也道:“这些都是山上的野兽,我们家怎么可能养两日?说话间,韩擒抱着崔珏等人已经洗手,穿着干净的衣服,迎了上来。贤良也听到了自家老爹的对话,惋惜地对韩擒抱与崔珏道:“你们两个是没机会喝酒了。等下我们宰了这头鹿,我们就有食物了。来点好的,我让枚给你们炖了,咱们回去的时候一起吃。”两人赶紧摇头道:“不用了,谢谢。”如枚道:“对对对,现在就弄死他,等他做完饭,我再煮。明日便去,途中做些干粮。我这卤制的猪肉,味道特别好。”崔珏一听,立刻道:“行了行了,我这就去办。说完,撸起衣袖,就要去捉那两只小鹿。两只被绑在树上的幼鹿,惊恐地跑来跑去,嗷嗷直叫,伸长了脖子想要挣脱。韩擒抱着双眼,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那两只小鹿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呜呜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如枚的父亲,父亲大喝一声:“杀”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如枚却打断了他的话:“好吧,不要在家里动手,要我说,我们应该把他送到六子的家里。这里刚刚打扫过。”昨天是十五,鞭炮响了,如枚娘一大早就把屋子和院子都收拾了一遍。如枚可不希望院子里到处都是血和水,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工具和装饰品,也不是很方便。如枚父亲挥挥手道:“拉走”如全早早地牵起一辆大车,牵着那只小鹿上路。最后一只更惨,嗷嗷直叫,大眼睛里满是泪水。还能怎么办?一大帮小孩,也随着那辆马车,一起欢呼起来,半座村的人都被惊动了。如家大院的人都对韩擒抱两个人赞不绝口,“虽然是城市里出来的,但文武双全,不简单啊!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农民,他们可比我们强多了。”韩擒抱被它的叫声烦了,挥了挥手,它就晕了过去。如枚的父亲等人都急了,“希望他们能活下来,我们一起去送他们。”崔珏忙道:“不用了,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再把他们宰了,然后再把天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要做很多菜,我们也没办法吃太多。”一只鹿子能产几十公斤的肉,足够一家人一周的口粮了,先不说屠宰的事情,先放着这只野猪,让它多撑几天。金环嘟囔道:“你怎么不把那头野猪宰了,你听听,吵死我了。小鹿我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又漂亮又乖,又不会叫,让人讨厌。”金环娘道:“你懂什么叫祭祀,用的是猪头,用来祭祀神灵,用来祭祀神灵的是什么意思?”金环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只有一头幼鹿,她也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事实上,在古代祭祀神灵时,最看重的就是“摆三牲”,也就是三种肉类。猪、羊、鸡什么的太多了,大部分都是猪、羊等动物,因为鹿肉稀少,很难弄到,用的人也不多。,!如枚向兔窝里望了一眼,说:“到时再放三只牲畜就简单多了,一只猪一只鸡一只兔,刚刚好。”如枚娘点了点头,“好吧,我去问问厨师,他们让我们用,我们就用,东西不放在东边的屋子里,也可以放在客厅里。“摆三牲”,这是一种很奢华的仪式,在丧事之中,如果不是亲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仪式。因此,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比如上梁什么的,都会有三个祭品,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做的。如家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于是如枚、如枚母都打起了这样的主意。虽然,这三只动物,都是用来祭祀神灵的,但是,这三只动物,却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不是土豪,哪会愿意请人家吃饭,那得花多少钱,一只猪都要一百多,哪有人这样挥霍的?因此,无论是丧祭还是上梁祭拜,普通的家庭,都是一杯素酒,几个馒头,一碗酥肉。村里的数十口人都来了,听说如家的客厅里要放三只牲口,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而且还很开心。因为很多都是村子里的手艺人,匠人不在村子里,小工多在村子里。因此,到了那个时间,如家必然会宴请很多人。能不开心么?茹枚的手艺也不错,每天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于是,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人问道:“贤良,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啊,我家里都快无聊死了。”贤良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你是想要分一杯羹!”大家都笑了起来,如枚父亲说:“到时大家都来。”贤良微笑着说:“我对工匠说,十六岁之后,就会到了,算一算日期,应该是明天和明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为是春节,有些人还在家里,所以推迟几天也没什么,毕竟地里都是结冰的。众人有说有笑,慢慢分开,富贵和如珍都打死了一头小鹿,韩擒抱等人则留在家中休息。她像是一个母亲,飞快的做起了饭,肉食很快就做好了。鹿肉还没有到,晚餐也未必能赶上。但是,让他晚上睡觉,等着炖肉,总比什么都好。于是,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如枚与如枚娘可没时间管这些,她们一人做饭,一人洗干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入锅中。在饭店里,点了一些香烟和酒水,大家其乐融融。崔珏也是一脸的无奈:“真是可惜了,哈哈……”韩擒抱虽然表面上和大家聊得很开心,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心中很是失望和空虚。崔珏在一旁打圆场,其他家族的人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有些不舍,但也习惯了这两个人的来去匆匆。崔珏闻到饭菜的香味,便冲进了厨房,招呼两人一起吃晚饭。小火慢熬,有了黑椒子就行,没啥红烧肉。”如枚娘推开柴火,站起来洗了手:“来来来,来来来,一起吃晚饭。看他们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枚也赶紧搓着手,和崔珏等人回到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韩擒抱,我来敬你们二人一杯。有空多来坐坐,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对了,我们要举行我们的婚礼了”崔珏爽快道:“当然要来,我要是不来,那就不太好了,而且,我也要发一笔不菲的奖金,不能便宜了其他人。众人都笑了,“韩擒抱也是这么说的。行了,你们两个要放鞭炮了。我送你们一份大礼,让你们好好玩玩”韩擒抱也微笑道:“我选了婚礼,怎么能不来呢?我记得很清楚,候崔珏和他一起来的时候。”“不忽悠”。崔珏“啪啪”地一巴掌打在胸脯上,“不忽悠”几个人说笑着,茹枚便下了灶房,准备去砍柴。虽然没有人看着,但你必须时不时地将一根长长的木头放进炉子里,否则,木头就会从炉子上掉下来,如果炉子前面的木柴着火了,那可就糟糕了。晚饭时间不长,大家都在慢慢地吃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宴会终于结束。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一向能喝的韩擒抱,此刻也是双眼发直,望着这个熟悉的家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和崔珏本来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原本是来找麻烦的,但现在,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凡间的事情就是凡间的事情,他若是插手,那就是违背了天道。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会连累如家的。既然如此,那就早点回家好了。若不回去,心中难安。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了。如家的人并不清楚韩擒抱在想什么,看他沉默,只当她喝醉了,身体不舒服。如枚早就让如枚去熬醒酒汤:“再去一份韩擒抱,他脸色这么红,明天就不能再走了。”如枚娘忙道:“如果耽搁了,那就留在这里吧,没什么要紧的事,多留一日吧。”,!崔珏醉醺醺地走了进来,看出韩擒抱的犹豫,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快过来!”韩擒抱听话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卧室。而喝得最少的如全和富贵,则是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如枚正忙着收拾餐桌,如枚低声道:“你今天都喝醉了,不能错过他们的马车。”“没有,我没听到他们说要去买车票吗?他们两个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会喝醉?”如枚也点点头:“有道理,在我看来,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你在家里虽然是个孩子,但在那里绝对是个人物。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擒抱可是很少跟人说话的,一脸严肃的样子。”如枚笑眯眯地捧着瓷碗,道:“母亲,您的眼力还是不错的。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清楚他家到底有什么背景,估计乡里和县政府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我看他们在京中也是个大官,咱们到了京城,他们会不会欢迎咱们?”如枚娘嗔道:“瞧你说的,他们两个不是那种人。”如枚边走边小声道:“唔,这样才更好。否则,我会很难过,但我真的很爱他们。在我看来,你和父亲只是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枚娘一面擦拭桌面,一面道:“这是自然,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爱,可比对全和富贵的爱多了。如枚正准备离开饭厅,听到母亲的话,脚步一顿,回头等母亲收拾好碗筷,才道:“你说的对,我看他不舒服。”“崔珏这个人比较单纯,他对此并不在意。一听说有红烧肉,顿时精神一振。韩擒抱着一颗沉重的心,恨不得有人安慰他。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没有女朋友。”如枚娘朝西厢房望了一眼,道:“可不是么,还说要不要留下,就替他娶个老婆。我听人说,外边庄的知识青年,都嫁给了我们农民。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离开了?”“母亲,不要胡说八道。他们都是村里能留下的,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女人,再惹得她不高兴了。”“上山下乡”之后,还有一股“知识青年回流”的热潮。许多知识青年回到城市之后,都会回到农村,与自己的老婆或老公办理离婚,这在农村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社会问题。这一切都是以后的计划,如枚总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母亲说出来,只能委婉的让母亲不要在村子里找男朋友。不然万一惹到什么姑娘,让人家伤心,可就是如家的错了。而且,以他们两个的家世,在农村也不会有什么好姑娘。韩擒抱和崔珏在西厢房里,都在认真地听着,一言不发。是的,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如枚是个善良的女人,而如枚却很淡定,换了其他女人,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你看她,镇定自若,什么都能想出来。如枚收拾好灶台,揭开盖子,向里面的鹿肉打听了一下,香味已经弥漫在空气中,他拿起一根竹筷,轻轻一戳,便已煮好。为了让味道更好,还需要煮的时间更长。于是,一块一块地翻动,确保香味均匀。如果你将木头插进木头,只剩下一块木头,再用文火炖上两个钟头,就能烤熟了。关了火,底部的余火可以继续加热好几个钟头。趁着大家都没睡,一人吃一口刚刚好。一晚上之后,就能作为冷盘食用了。明天一早,我就把这两个小家伙包起来,送他们回家的时候,也可以送他们一程。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解酒汤,大家都睡了一觉,又开始玩起了扑克。如果枚的父亲让她们早点休息,明天韩擒抱着崔珏就得走了。贤良道:“不行,明天他们就在马车里睡觉,天都黑了,我们就去打麻将吧。”韩擒抱和崔珏精神一振,果然,他们重新摆好了牌桌,大吼大叫。刚玩了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崔珏吞了口唾沫,嘟囔道:“如枚,你想吃我吗?”说完,他朝后厨喊道:“如枚姐姐,你给我们带肉来了,我们都等着呢!”众人哄然一笑。崔珏踢了踹旁边等着上场的如权,“如权,你先下去吧,后面轮到你了。”“我先过去,我不是很饿,但闻到味道,我就有了食欲。”还没到火锅店,就听到如枚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行了,休息一下,趁着还热乎,快吃饭。给我一人一块大骨头,给我咬!”如枚娘也走了过来,拿起一双筷子,对着众人道:“小伙子牙口好,吃骨头才痛快。只要不是太多的食物,就足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韩擒抱、崔珏,你们要的肉食,明天用过早餐后,我会帮你们准备,还有,我已经把笼子里的衣服都洗好了。如果我忘记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崔珏咬着一根骨头,连连点头道:“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早就忘记了。我就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吃肉的,大娘,你真好。”众人一起大笑,如枚也微笑道:“今天你这么说,明天你们要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果是平常,我一定要和你理论一番。我也不是吃素的”韩擒抱着眼睛,抬起头,“是啊,你可别以为你是软柿子,你就一直是软柿子。没有人比你更强,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只有韩擒抱,崔珏,如枚,才能听得出来。大家都以为韩擒抱是出于礼貌才离开的,并没有多想。崔珏没吭声,继续吃着一根骨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如枚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笑道:“那是,我这么强,我爸他们都护着我,姜军也很强,我自己赚钱,没人会欺负我的”韩擒抱以为林洛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如枚当然不会同意,他们两个都喝醉了,谁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们离开的时候,危险就没了,总不能在临走前留下一颗定时炸弹吧?于是,她话锋一转,“你们两个是要去京里吗?”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对着如枚点了点头,“嗯。”他说自己是京城的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阎罗殿和京都差不多。如枚微笑道:“如果我家在京城,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在哪里?”“哪能呢”崔珏头一甩,连嘴里的肉都不吃了,嘴里还流着口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到了京中,谁不认识崔珏?”“别去。”韩擒抱倒是镇定许多,“咱们两个都是被人袭击的,过去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等我们两个家族忙完了,再来还你人情。如今不入京,反而更好一些。”谁会把你的地址告诉你,这不是吹牛吗?如家觉得韩擒抱说的没错,现在是个特别的年代,很多世家大族都不能插手,万一出了什么事,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农村人更安全,我们就种庄稼,不会犯什么政治上的错误。我可不像城里的领导,一句话不说,你就被扣上大帽子,满大街跑。说到这里,众人都不说话了,“走吧,走吧,吃饭吧。”一直到他们离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京城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京城,去哪里才能找到他们。第二日,到了用早餐的时候,韩擒抱与崔珏的房间依旧安静。贤良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醒,快去吃早饭吧。你要是不起来,我们的屁|股都要被烤焦了。”房间里一片寂静。贤良情不自禁地推开了房门,却见房门虚掩着,并未插销。他走了进去,发现两个床铺都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也放得整整齐齐,但他们都不在。“会不会是她死了?”贤儿心里一紧,连忙跑了出去,对着正在整理屋子的父母问道。“韩擒抱与崔珏一大清早就失踪了,该不会是把父亲给拐跑了吧,你是第一个起来的,有没有看到他们一起出门?”如枚父亲也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查看:“我既没看到他们出门,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发现。”如枚娘正在厨房里做菜,闻言双手捧着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扫视一圈,发现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地板也很干净。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衣物还在,根本看不出他们曾经住过。“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挺讲义气的。连早餐都不吃,就这么溜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我连肉都没带,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饭。”越说越伤心,眼圈一红,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如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母亲,您就放心吧,这俩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怕我们伤心,所以才没跟我们说再见。”“瞧你,要是不见到他们,你一定会哭的。他们离开的时候,你会哭的。”富贵和如全也匆匆披上衣裳,往外走,一看到一家子都在往西厢房张望,便推门而入。一眼望去,却是发现两个人都是空着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叶茜茜和叶茜茜都觉得很不自在,因为他们是偷偷离开的。富贵道:“你看,城里的孩子就是麻烦,什么事情都想的这么周到,我可没那么多心思。早知如此,我们昨天晚上就不睡觉了,还能跟他们道别。”如枚忙道:“让他们去吧,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婚礼的时候,他们会来的吗?三哥八月份就嫁人了,这才过了大半年,两人就回国了。放心吧。”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伤感和失望。这世上哪有不会有离别之日,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想必也是临别之言。她们告诉我,这两个人都是高手,不会有事的,就算回京城也没事,最多也就是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到了那一天,她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突然之间,王耀和王明宝的家人都不在了,这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没有了崔珏的调侃,也没有了如枚和韩擒抱的争吵,整个别墅都变得平静了不少。唉,还得多加几个人。”用过早餐后,如枚娘和如枚娘收拾了碗筷,收拾了一下屋子,收拾了一下砖头木头,这就开工了富贵和如全正讨论着要不要到窑子里瞧瞧,忽听得路边传来一声吆喝:“咦,都到齐了?”一群人回头一瞧,顿时乐了。傅约齐这两位建筑专家也都到了,如家大厦也重新开工了原本因为韩擒抱着崔珏的突然离去而郁闷的一家人,顿时精神一振,瞧瞧,人越多越好如全喃喃道:“上梁那么精彩,他们两个没来,那就太可惜了。一向喜欢看热闹的崔珏,此时却成了最大的输家。到了那时候,咱们家里要摆三头猪和鸡鸭,他要是不能分一杯羹,那就太浪费了。”贤良曰:"没有韩擒抱,就是饮酒也是无趣。"下面的韩擒抱和崔珏听到这话,不由抬起头来。眼看着如家里人来人往,热火朝天,却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一言不发,仿佛如家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枚顿时变得很忙。而且,有了这么多厨师,他们也会变得更加忙碌。如枚和如枚娘则是在家里做饭,照顾兔子。金环带着一些工匠,也在这里干活。连带着家中的一些杂役,以及那些与之同时开始的窑子,也都是在农历二月十七开始的。用如枚的说法,“不用选良辰吉日,咱们一起动手,这样结算起来也容易。这样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话,我就很难结账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也不是偷懒的人,这十几个月来,他们都快无聊死了。而且,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赚到钱,还不如在这里干活来得安心。再说了,大家都是认识的,有说有笑地工作,也是一种娱乐,总不能整天跟家人待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吧?如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在眼里,看着如家盖起了一栋新的楼房,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有眼红的,跑到支书和队长家里说:“你们家发达了,瞧,成咱庄上的头一家。不,是整个社区里最好的。”连书记和队长都不是傻子,把那些八卦的人都赶走了。自家占了便宜,他们当然要为如家出头。而且,这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邻居们都是邻居,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你别忘了,他们家是借钱盖的窑炉,别看现在光鲜亮丽,但欠下的债务却有好几千,这一百多块钱,就是你欠的。”“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在这里跟我说你有多大的能耐。他们家的肉,都是留给咱庄的。”“你是不是看到了,梁跃进家,胡建设家,老金家,他们都是靠着如家吃饭的,他们也是赚钱的。”“至于木匠家,我估计如家的家具和窗户,最少也能赚一百多,再不济吗庄里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这可不好。”“窑厂垮了,他们一家人就没钱吃饭了,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也没办法。“如家对庄上和大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咱庄里的乡亲们,都得保护好自己才行。如家能有肉味,迟早人人有肉羹。只有傻子,才会去砸别人的黑锅。”支书家里没什么活干,他的儿子又受不住窑厂的折磨,对这窑厂的盈利和赔钱都不怎么关心,一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就不是滋味。而队长一家,也是如此,否则的话,他也会给这两个家族一些面子,毕竟,这两个家族都是地头蛇,惹不起。还好,这两个家族都没有插手,所以两个人都有些不爽。如果这窑塌了,每年都要上交个百八十元的工资,过年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给家里买好的香烟和美酒呢?有这两个人在,庄子上的人虽然不爽,但也没那个胆子。“他有县委书记罩着,他家里也有几个好亲戚,如家和湘菊的母亲都被他丢在了大队部,整个冬天都没人照顾。”“是啊,你怎么不把他赶走,你不是说他很强吗?现在拿出来,就是为了展示给队员们看的。他们就像是猴子一样,除了上课,什么都不做,就是给神经病送石头。”说起来也是怪,乡里的庄子里,总会有一两个愣头青。有时候,孩子们会将这两个笨蛋放在一个地方,让他们在那里傻笑,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淘气的小孩会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当驴子。给它们戴上绳子,让它们匍匐前进,就像是牲畜一样。甚至还让他们学狗叫,叫爸爸。于是,香菊娘就被锁在了大队里,几个小孩到了,也成了别人的笑柄。再说了,他们还想把如家井的毒药毒死整个村子。有了这句话,所有的孩子都视她为敌人,所有的小孩都围了上来。,!金明每天都要去学说话,所以,如家人都知道她在庄子里的地位。不过,她绝对不会让大队部把她放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只能让命运来决定了。谢菊一家也不是没有给他们送礼,可他们都不肯说,只是说:“她犯了人命大错,我们不把她抓起来就不错了,你还能怎么办?”“你要是愿意,那就让庄上的人知道,坏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整天哭哭啼啼的,我才不会怕呢。也是为了让我们照顾一下村民,不然的话,你们这些老头子,还真不该让我这个支书的位置啊”于是,香菊一家每天都会过来给她送吃的,还会把菊花娘弄的屎和尿液洗干净,衣服隔三岔五就要一次,屋子里臭不可闻。几个警察闻到了气味,正准备让孩子去叫香菊的家人来清理。一家人互相埋怨,每天都在争吵,湘菊姐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趟。香菊和香兰都被香菊爹盯得死死的,香菊爹更是用一根木棍吓唬她们,“要是你们再来镇上,我就打断你们的双脚”这位疯子力大无穷,自己做不到,所以,他总是把菊花和兰花都拿在手里。他不能指望自己的儿子,妻子已经离他而去,他对母亲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再来服侍她?三个儿子巴不得自己的母亲早点死去,否则一出去,庄上的人肯定会对他们说三道四,香菊的亲事也就没人来了。逢年过节,都会有媒婆的身影,村里的香菊、香兰也该成亲了,可这半年多来,谁也不肯来,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因此,一家人除了下地挑水,到大队去打点水,再去给大队打点吃的,实在是无颜出去,日子也不好过。在家的时候,他会对如家破口大骂,但绝对不会亲自登门拜访。这一日,忽然听到村里传来一阵鞭炮声,香菊和香兰急忙跑了出去,只见那是朱家人的房梁。两人都是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向如家破口大骂:“你再这么高下去,你一家子都要掉下去了,你可要当心,万一有一天晚上你从楼上掉下去,把你的脑袋砸个稀烂!”香兰噗嗤一声,狠狠地呸了一声。只见旁边的香菊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都给你。”香菊突然转过身来,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要换成普通人,咱们两个联手,直接将这如枚收拾了,你瞧,跟个鬼魂似的,没人能碰她。”香兰一听到鬼魂两个字,立刻缩回了脑袋,“是是是,我们可不能动她,她太可怕了。我觉得,她更适合做她的母亲,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能耐?”香菊恨恨地瞪了一眼如家,又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恨恨道:“总有一日,你可以将她推进池塘,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我可不相信,现在是春天,总有一天,我们会盯着她,等她去大塘洗个手,我们再跟上去。”“趁四下无人,你把她推开,欢儿的魂魄还不把她拖走,我不杀了如枚娘,我就不叫菊花!”香兰点了点头,道:“我们母亲把她打扮成这样,你看,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在打扮自己,打扮得跟媒人似的。”“我看到她脸上涂着脂粉,也不知道她多大的岁数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两个人正在对骂,只听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个小丫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没听到山羊肚子疼吗,快把我房间里的豆子都拿来,把这几个小祖宗吃了再说。”:()程少的私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