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糙汉子们,大多不记得过生日这种事。
“我本来不记得了!可我对象记得我生日,非要千里迢迢寄过来!”
瞿临川挑挑眉,故意说得很平淡。可他的语气里又分明透着点得意。
陈洲也不拆穿他。他朝瞿临川摊开手掌,
“给我看看呗!一张生日卡片而已,又不是看不得的。”
一想到卡片上写的那些不好评价的祝福语,瞿临川捂紧了自己的口袋。
“不行!生日卡片也不能看!”
看他那一副小气巴拉的架势,陈洲也拿他没辙,因为自己打不赢他,也抢不过他。
只得退回自己的床铺,老实跟周公约会去了。
——
瞿临川今晚有点兴奋过头,在床铺上思来想去,很晚才睡着。
可睡着了,也不安宁,做了一整晚的梦。
前半宿他梦见自己真的颤悠悠地挑着大粪桶,跨过老家门前的田埂,走进一大片绿油油的玉米地。
一路上,春风拂动,他脚步轻快,满心欢喜。因为那片茂盛碧绿的玉米地里,他的小媳妇儿正笑盈盈地等着他。
等他把粪桶挑到地里,两人再一起一瓢一瓢地把粪水灌进玉米窝里。
宽大的玉米叶子随风摇曳,小媳妇儿的细腰儿也随风摆动。
他看得眼热,竟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把自己汗湿的嘴唇凑上了她那娇嫩的香喷喷的小嘴。
他的小媳妇儿粉面含春,白嫩的脸蛋上,柳叶眉儿飞起。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一双黑亮亮的水润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欢喜雀跃,“临川哥!你身上好香哦!”
挑粪桶的汉子浑身汗味,哪里香了?
梦中的他一愣,马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