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下楼,发现陆廷宣已经换好西装,却坐在客厅还没去上班。他问了一句:“你觉得寒砚对你来说,像什么人。”不是吧,醋还没吃完?林听有那么一丢丢不耐烦:“哥哥吧。”他又问:“像我一样?”“像裴然。”林听强忍住不笑,接着说道:“你是独一无二的,跟他们没有可比性。”林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凯瑟夫人的那份股权赠予,我考虑过后,决定先放着,暂时不进行变更。”她点开手机相册,把与寒砚签订的协议照片展示给陆廷宣看:“这是我之前和寒砚签的协议,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陆廷宣看完协议后,更加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又接着说道:“在还不知道寒砚为什么愿意让步的前提下,还是先别把底牌曝光了,免得又出现差错。”这是寒砚教她的,她学以致用。有一刻,陆廷宣生出一种感觉,他好像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过林听。前世毫不起眼的王助,原来是那么风趣幽默。在那短短的二十分钟路程里,王助妙语连珠,讲着各种趣事和笑话,林听差点被笑死在车里。林听一到学校,童桐就找了她:“施橙有跟你联系吗?”“没有啊,怎么了?”“今天一早他妈妈就打电话到我这了,说打她电话都没接。”童桐皱着眉头说道,“她昨晚也没回宿舍,因为她以前也经常晚上不回宿舍,所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这几天她精神都不大好,你有没有觉得?”林听一脸茫然,没听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童桐焦急地说道:“她跟我例假几乎是同个时间段的,这个月我例假都过了,她还没来啊。”林听心下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吧”那施橙之前的生理期,是跟自己以前一样,先兆性流产出血了,所以才不知道是怀孕了。两人瞬间慌乱了起来,童桐开始疯狂摇人打听施橙在哪家医院,林听开始找施橙的辅导员替她请假。落实到施橙在一家私人诊所后,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去。拉帘一打开后,她们就看到施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施橙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童桐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她是疯了吗?”林听跟诊所里的医生交流了下,准备转院。医生说,病人吃了堕胎药血流不止,来到他们诊所,他建议她去医院,她又坚持不去,最后晕倒了。施橙彻底清醒已经是深夜了,林听和童桐都守在她身旁。她微微转动眼眸,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是医院里的产后护理中心。她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第一句话:“住这家医院很贵吧,我不够钱的”靠着她兼职的工资和妈妈在家做手工赚得的那点收入,仅仅只能够维持妈妈的药物费用。眼下,她确实捉襟见肘了。她,还欠着林听三十万。童桐的声线都高了好几个度:“有我们在,会让你出钱吗!”林听擦了下眼泪,心疼道:“你是不是傻啊我们都在,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说一声。”施橙的声音很虚弱:“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麻烦已经造成,费用我都交了,你现在想挽回也来不及。”童桐微微扬起下巴说道:“你当下赶紧养好自己的身子,之后来给我打工还债。每日给我讲睡眠故事,负责将我催眠。”:()极致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