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沉默了片刻。
“我不知道。”
他看了看一脸紧张的江在水,又看了看面无波动的游与明,扫过整个房间,才道:“我当年年纪小,只记得爹和娘提到了他在龙塔下看到了什么,见我进屋,他便给了我一块木牌。”
“就是无息令?”
“就是无息令。”
魏麟点头道:“第二天……爹没回府。”
谢大公子没回府,看魏麟的表情,后面发生什么,江在水已经不需再问了。
“我……在地道里,逃过一劫。”魏麟低着眉眼,声音有些干,“被奶娘抱出来,向她的老家逃。”
“路上很艰难,总是吃不饱。奶娘撑到了渡城,我便被阿姐捡走了。”
魏麟寥寥几句讲完,屋中陷入了沉寂。
小孩垂着头,好像是哭了,又好像只是在出神。
江在水下意识要回头找游与明。
游与明道:“抱歉。”
魏麟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抬头道:“游神……游小姐,您说得对,谢府是太傅府,满门被灭,皇帝再昏庸,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在位期间出了这么大的悬案,是要遗臭万年的。
游与明安静地看着他。
“请您帮帮我。”魏麟握紧了拳头,心中却只剩下无力,“师姐……请你们帮帮我。”
皇帝置之不理,五年了,真相仍被埋藏在谢府的断壁残垣下。
这只能说明,皇帝无能为力,也不打算用凶手换回自己的名声。
只能说明,他和丞相府、和国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会去查。”江在水抿了抿唇,道。
此事与龙塔相关,她本就不得不查个干净。
但能不能还一个公道……
“但四大门派不得过度插手尘间事……小师弟,你做好心理准备。”
魏麟轻轻点了下头,“多谢师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江在水阖上客房的门,转头看向游与明。
“阿弋……”
游与明知道她想问什么,她张了张口,想说回屋再解释。
她心里有种紧迫感,阴谋在暗处滋生,脑中隐隐作痛。
视野暗下去前,她听见江在水的惊呼声。
……算岔了,早知道,该早点去找风袭玉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