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
“你喜欢女孩子?”可你撸我了呀
还不对。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韩夺没料想他的思维已经开始做光年迁跃了,大概也是想气气顾子书的花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淡地用漂亮的手掌抚摸画布外层的薄纱,仿佛安抚爱侣柔嫩的娇贵肌肤,“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顾子书才不要韩夺一毕业就结婚,以至于整个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阻止韩夺呢?
他快死了。
一个只剩下两年寿命,而且只会不断减少,绝对不会骤然暴增的期限内。
他从未有过的野心却比春日蓬勃的野草更加猖獗,连天蔽日地铺满心田。
而这无法讲出口的野心,顾子书是明白的,他想陪着韩夺过完仅剩的两个春夏秋冬。
顾子书又想,还好韩夺结婚的时候我已经死透了,他又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不认为世界上会有鬼魂的存在,到那个时候也不至于飘到韩夺的头顶,看对方娶男或娶女,孤苦中目视自己在意的人跟别人永远幸福,从此以后再也自己一丝一毫的位置。
顾子书脸皮厚、心眼粗,脑神经只有在创作雕塑时纤细如丝,他还从未被此刻胸房里涌动的情绪,折腾到半夜都睡不着觉的地步。
这不是一个渣男理应具备的专业素养。
顾子书一失眠就爱扭来扭曲,神不知鬼不觉宿舍里的人都睡熟,只有他天人交战,最后撑开腿想。
算了,咸鱼瘫吧,两条腿一蹬,直接照旧越过床栏杆,伸到韩夺的领域去了。
顾子书仿佛踩到了韩夺的头发,墨色渲染的发丝充满年轻的生机,扎得脚心微微得痛痒。
抱歉。
顾子书准备悄然收回脚丫,蓦地被一只大手紧攥住,如同偷窃的盗贼在撬开保险柜前,被伏击的便衣侦探抓捕。
顾子书慌张咬住手背,免得惊声尖叫。
与此同时,他的脚被韩夺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韩夺的口舌那般炽热,里面蕴藏着一座冰雪雕像绝对看不见的火流,口唇的气息犹如烧着的潮汐,扑在雪白的肉上,滋滋发出炙烤,最终在某人湿润的口腔内,完成了一个圆满的齿痕。
他咬我脚!
他咬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