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骑,是因为怕摔,你想想你怕什么?”
白霆还是不太能想起那些事,刚刚动了这个念头,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白霆双手握拳,身体紧绷,说明这个话题直击要害。
曾邢发现这个人戒备心很强,说话的尺度拿捏的很好,他情绪稳定,一点也看不出害怕的迹象。
他怕什么?
怕被打,怕饿肚子,怕被喂老鼠,怕半夜醒来,裤子被脱了,还怕牢里的虫子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想要克服恐惧,就得有直面恐惧的勇气。”
“我面对不了,我忘不了。”
白霆双手捂着脸,温润的声音开始有了颤音,这是恐惧的征兆。
“克服恐惧不是让你忘记,而是慢慢淡化它在你心中所以占据的份量。”
曾邢还没有开始催眠,神情已经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有点严重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是我的名片,你下次想来,提前和我预约就行了。”
曾邢拉开投递,推了一张银色的名片给他。
白霆缓了好久,慢慢的抬头:“可是我……没钱。”
没钱两个字白霆说不出口,谁能想到曾经身价几十亿的人从牢里出来以后,变成了无业游民。
曾邢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钱阳阳已经付过了,难怪阳阳特意拜托我,让我多费点心,你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不能再耽搁。”
魏尘阳?这事跟魏尘阳有关?
所以早上偶遇不是巧合,而是曾邢为了帮他看病,故意而为之。
那什么活动也是假的吧。
“根据阳阳的描述,你已经开始有产生第二人格的倾向了,再放任下去,你的第二人格会吞噬你的主人格。”
“不过你放心,他没说你经历过什么,就是和我说了一下,你病发时的行为。下次我们就不在这里聊,还是在公园里聊比较愉快。”
白霆欲言又止,最后薄唇蠕动,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好”字。
白痴!
魏尘阳都知道自己不爱他,还费尽心思找人替自己看病,想想就替他心塞。
“阳阳,我还是告诉他了。这种做好事不留名,可不像你的性格,你要是喜欢就去追,不要畏首畏尾的。”
他的性取向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知道。
曾叔作为母亲多年的好友,自然也知道。
魏尘阳如鲠在喉,昨天刚说要放弃,这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