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后眼睛盯着黑板,但脑子里却忙着给封云记账。坑她被牛魔王罚。把她书包扔在早餐摊,那事还让她荣幸之至的每周多了三张试卷!!!害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今天又坑她受罚。梁子已从小小的芽变成参天大树。决定找个小本本记下,但凡忘一点都是对封云的不“尊重”。翌日刚下早自习,童裕就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走进教室。童如雪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了。毕竟自己在人家心中的分量自己清楚。所以昨晚没回来的人,是万万不会五点多起床往她学校赶的。哦,童如舟昨晚也没回,十之八九是为了送童如舟回来上学,所以起了个大早。正想的出神,童裕看见她了。眼睛立马瞪的滚圆,愤怒的目光像是要从她身上剜下几块肉。童如雪体验了一回现实版的转场,从炎热的南方瞬移至冰天雪地的北方了。全身上下冷的像要结冰碴子。她抖抖肩膀,想赶走寒冷,童裕却已来到她跟前,举起公文包,砸在她头上。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惊呼声随之响起,很快又陷入空前的安静。如果这时针落地,肯定能听清。可见童裕刚刚那一下有多狠,都吓到大家了。童如雪非但没赶走寒冷,苦涩还迅速遍及全身,难受的要命。惊慌失措的苏晴,冷静下来后连忙去拉童如雪,想将人保护在身后。童如雪却一动不动。苏晴只能挡在她身前,“童叔叔,你不能打如雪,这叫,这叫虐待儿童。”想到他们已不是儿童后又更正道,“这叫虐待青少年。”上课铃突然响起,老常走进教室,苏晴嘟囔着坐下:“哪有爸爸这样打孩子的?就不怕打出脑震荡吗?真是的。”从爸妈离婚起,童如雪挨打的次数数不胜数,但这却是第一次当着很多人的面挨揍。就挺新鲜的。新鲜到她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苏晴感知到了她的悲伤,课桌下的手悄悄伸过来,牵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别怕,有我。童如雪会心一笑,然后照着黑板认真的抄完全看不懂的笔记。她其实根本不担心童裕还会继续揍她,因为童裕爱面子,像打她这种事儿,一般只会悄悄打。果不其然,一节课结束,童裕去追老常,对童如雪半个字都没说。要不是头顶挨了一下的地方现在还有些疼,童如雪都要怀疑童裕根本没来了。想到中午回家后的老场面,童如雪叹了口气。苏晴也担心同样的事情,死活要让童如雪跟她回家。“如雪,我妈老想你了,今天就去我家吧。”“苏苏这么爱我。”童如雪笑着说完,又调皮的嘟着下嘴唇,将额间的碎发吹起。“下次吧,今天黄历不宜串门。”说着调皮话跑进小区。皮带估计都抽好了吧?童如雪想着那场面,因为司空见惯,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电梯里只有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想找到自己招童裕讨厌的地方,找着找着竟背起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刚背到先苦其心志电梯就到了。果不其然,童裕拎着皮带站在门口。她一进去童裕就一脚将门关上,手中的皮带也狠狠的打向她。挨了太多次打,那滋味真不好受,她不愿再受。一把拽住皮带,拉扯间陆婉大呼小叫的跑来。“天哪,天哪,你们干什么?有事好好说不行吗?”童如舟也跟出来了,陆婉一把挡住他的眼睛。嘀咕道,“不能看,不能看,可别学坏了。”没指名道姓,却完美的让童裕的怒火升级。另一只手扇向童如雪的头,很快脚也用上了。起先童如雪不断闪躲,后来挨中一下。知道童裕用了十分力后她松开拽着皮带的手,面无表情的站着。“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就打死我吧。”童裕手中的皮带啪的一下打在她的手臂上,童如雪闭上眼睛。第二下、第三下皮带不断落下。她第一次知道了心如死灰的感觉:不会疼、没有难受,一心只想解脱。“砰砰砰。”“啪啪啪。”童裕的动作大,把童如舟吓哭了,把陆婉吓得面色煞白。连忙抱住童裕的胳膊,“老公,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童裕打红了眼,骂骂咧咧道,“就是要打死她。”“老公,你把她打死了,法律让你偿命,那我和舟儿怎么办?”童裕扔掉皮带,又骂了什么童如雪一句都没听清。因为原本靠门支撑身体的她倒在了地上,再次醒来已是一天后。入目是雪白的墙,还有双眼红肿的苏晴。“苏苏,你都十七了,怎么还是小哭包的模样?”童如雪的嗓子沙哑,清脆的声音竟变得像低音炮了。苏晴抬手打她一下,“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调侃我。”童如雪闷哼一声,苏晴连忙查看,“没事吧,如雪。对不起,对不起,我打疼你了。”“没事,放心吧,我可是铜头铁臂金刚身。”“叫你贫。”苏晴说着又哭上了。“哎呀,别哭了,这不挺好嘛。住院意外拥有了烟嗓音,快拿手机给我录音留念。”苏晴不管她的诉求,边擦泪边说,“你傻啊?不知道还手?就任由他打?”:()如雪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