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不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郁闷的拉起被子,盖过头顶。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里已将封云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封云换下池辰的装束,避开监控,从沧澜苑a栋18楼回到c栋8楼。给露台上的花花草草浇完水,拿起手机看时间,才知童如雪发过消息。估摸人已入睡,他就没回消息,准备直接回南岸。却不想刚出小区,就遇上明显在等他的饶天义了。“小子,听说你最近跟童如雪走的很近。”说着,将扛在肩膀上的棒球杆拿下,杵在路上。封云不置可否,饶天义只当默认,火大的要命。抡起棒球杆,狠狠打向封云。封云步伐极快,倏地闪至饶天义身后。“将来,你会后悔的。”冷冷的说道。“后悔?后悔的是你。”饶天义转身,手中的棒球杆被他舞动的呼呼作响,每一下都很刁钻,一般人指定够喝一壶的。但此刻他的对手却是封云,以池辰的身份时常吊打他的存在,妥妥的二般人,还能着了他的道儿不成?封云目光灼灼,在串串残影中找到棒球杆的具体位置。轻轻一跃,同时身形朝后仰去,在半空中呈躺下的姿势,双腿似钳子般固定住棒球杆。一个旋转,棒球杆从饶天义手中飞出。封云又一脚,棒球杆嗖的一声插在五米外的绿化带上。站在不远处观战的仲羽,被这一幕惊的瞠目结舌。心里只呼:比电视里的武打名场面都精彩。饶天义重心失稳,险些摔倒。踉跄好几步才堪堪稳住。封云双手垂于身侧,安静的站在路灯下,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似的,像极了身外人。“你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可惜碰上你爷爷我了,我可比你的刷子多。”话音未落,饶天义疾步上前,挥拳而出,直击封云的要害。封云蹙眉。他清楚饶天义的斤两,知道不足为惧。但池辰的身份目前还不能泄露,交手次数过多难免会出现纰漏,怕饶天义看出端倪。必须想出一劳永逸的方法,让饶天义别来烦他。封云巧妙的避开拳头,抬腿横扫,直攻饶天义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迅猛。饶天义躲避不及,挨了一下,右膝跪在地上。一时无法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封云离开。仲羽多精啊,感觉会输时就躲起来了。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有多爱面子,狼狈的一面被他看见准没好果子吃。饶天义挣扎几下,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拖着右腿,吃力的上车。没看见仲羽,正准备打电话时仲羽上车。“死哪儿去了?”仲羽表情讪讪的开口,“饶总,人都有三急,那个……我,去了趟卫生间。”饶天义没好气的说道,“懒人屎尿多。”仲羽嘿嘿一笑,“饶总说的对。”又明知故问道,“那小子被您打跑了。”饶天义忍着右膝钻心的疼,含糊不清的回答,“嗯。”反正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及一个毛头小子的。“饶总,那小子这次受了教训,肯定不敢再骚扰童小姐了。”饶天义……是受了教训,可惜受教训的对象不对。越想越气,怎么就输给一个毛头小子了?难道是最近被小师叔打的次数太少,所以武功退步?要不……约小师叔打几架?正琢磨怎么办时仲羽又开口了,“饶总,今天我得到消息,童小姐选了理科。”“什么?”饶天义拔高声音,吓得仲羽一哆嗦,颤颤巍巍的重复,“童小姐文理分科选的是理科。”这于饶天义而言无异于石破天惊,哪儿还有心思想其他?“死丫头想上天啊?”“自己多大的本事心里没数?还理科?”“文科死记硬背上专科问题不大,理科全靠动脑,就她那猪脑子,完全没指望。”饶天义气的,感觉膝盖更疼了。仲羽不知道该把车开去哪儿?又觉得此刻呼吸都是错的,不敢出声问,只能开着车瞎转。饶天义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的很疼,总之忍不住了。“去医院。”心里暗自盘算:等膝盖恢复就去找童如雪,看看脑壳里到底装的啥。童如雪被敲门声吵醒,“谁啊?”“家里还有谁?起来晨练。”是封云的声音,童如雪不太情愿的起床,磨磨蹭蹭的刷牙、洗脸,将近半小时才出现在客厅。封云手上正在把玩一张纸。余光瞟见童如雪后手中的纸突然飞出,如利刃般插进三米开外的木桩上。童如雪面露兴奋,早知是练飞纸她就不磨蹭了。“怎么这么慢?”童如雪眼珠子转来转去,搜罗合适的谎言。事实是她飞纸入墙久久没进展,封云说她朽木不可雕,不用学了。因为腿还没完全康复,晨练除了练臂力还是练臂力,无趣的要命。所以就磨蹭了那么一丢丢。对上封云如鹰一样的眼眸,她一时慌了神,脱口而出道,“我……上厕所来着。”封云蹙眉,童如雪看见了一丝丝嫌弃,只觉无语。“莫名其妙,怎么?难道你不上厕所?”“童如雪,你是女孩子,当着异性的面说这些合适吗?”童如雪???异性不上厕所?还是厕所是违禁词?心说:老古董就是老古董。面上却笑眯眯的接受批评,“是,封爷说的对。”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让有求于他呢。“还是开始练习吧。”兴冲冲的来到封云面前,从桌上拿起一张纸,“这样吗?”将纸夹在食指与中指间,朝前比划几下。封云突然俯身,清冽的气息从身后袭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手中纸张的一角,往前拽了拽。又抚上她的手指,微微拨动,调节手指的位置。随后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明明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动作,童如雪的心却乱了。:()如雪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