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到底找着干什么?行了行了,败给你的眼泪了,我找人问。”童如雪破涕为笑,来到大门口等,外婆往外走的话她能看见。不大会儿师父就回电话了。“那个,死丫头,你答应不哭我再说。”强忍着如潮水般泛滥的悲伤,“好,我不哭。”只是泪已从眼角开始,静静的流淌,留下弯弯曲曲的印痕。这次跟外婆错过了,下次再有消息又不知是何时,跟妈妈团聚的日子也不知还要等多久。“你外婆是来医院看牙的,一个多小时前人就走了,死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哦。”不想让师父担心,可眼泪止不住啊。威胁、恐吓,能用的都用了,眼泪依然要任性妄为。目前能做的就是少说话。“你个死丫头,又在流猫尿了吧?那玩意有用吗?你哭了几年,你妈回来了吗?别你妈还没回来,你眼睛却哭瞎了,到时候人在眼前你都看不见。”童如雪赶紧抬起被雨水浸湿的袖子,左右眼各擦一下。“师父,你又吓唬我。”“少叫我师父,赶紧回吧,给我高高兴兴的回去,别让我看扁你。”暴雨仍在下,童如雪光脚踩在水中,缓慢的走到公交站。尽管有伞,胳膊还是湿透了。几缕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不知是因为雨还是因为泪?有阿姨送给她一双拖鞋。童如雪不要,那阿姨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长串。概括为:水里脏东西多,划破脚感染了怎么办?她们的对话成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不愿成焦点的童如雪说了声谢谢后穿上拖鞋。雨大,听说公交要停了。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公交上挤满了人。童如雪上车时前门已无法上人,于是掏出一枚硬币,拜托别人帮忙投,她从后门挤上车。庆幸自己瘦,如果稍微胖点,就上不来了。到处都是一片汪洋,公交行驶过的地方激起了很高的水花。经过一段路时,还看见有人驾驶着充气艇。天色越来越暗,童如雪收回视线,看着车内。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只不安分的手,确定清楚后她大喊,“车上有小偷,看好自己的东西。”司机也开始循环播放有小偷的广播,那只不安分的手被迫安分下来。童如雪身旁,一位阿姨压低声音说道,“他们不是一个人,你这样很危险。”童如雪笑笑,并没说话。危不危险她不知道,她只知每个人都假装看不见的话肯定会助长小偷的气焰。下车时她知道了所谓的危险,三个跟她差不多一般大的男生,跟在她身后。来到没人的路段,将她围住了。“所以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们不高兴了呗?”“哥儿几个教你做人,不用谢。”手中晃动的匕首在路灯下散发着瘆人的光,要是别人肯定吓的腿软了。可童如雪不是别人,她笑笑,纵身跳起,连环腿紧随其后。三个偷儿应接不暇,什么都没看明白,人就倒在水里了。扑腾几下好不容易爬起,童如雪就会再送上一脚。如此反复五次后三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连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我们错了,饶命啊。”“饶了你们岂不是还会继续偷,送你们吃几年公家饭,让你们洗心革面。”话音刚落,有一小偷把身上的背包猛地拍向水面,溅起的水花迷了童如雪的眼,他们趁机逃了。童如雪的衣服完全湿透,紧贴在身上,多亏路灯昏暗,要是大白天她得尴尬死。顾不上其他,赶紧回家。小区院子里的水位都过小腿肚了,物业正在帮一楼的业主往门上堵沙袋,电梯也都关了。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童如雪感觉明天上课没指望,九张试卷也不用急。第一次,她的感觉应验。一觉睡到下午一点,走出卧室后发现屋内没人,就她在。心情大好,准备把木瓜猪脚炖上再去洗漱,可打开冰箱她傻眼了,竟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奶奶的,欺人太甚。”谁的手笔用大拇指都能想到。这是想让她挨饿,最好饿死呢。还好她积德行善,有粽子吃。昨天原本要放冰箱的,看见是真空包装才没管。阿婆永远是阿婆,有远见。至于幸福的一家三口去哪儿了,她不关心。她很忙的,要祭五脏庙,要做九张试卷,还要完成封贱贱布置的任务。简直太悲惨了,呜……最最悲惨的是,老常在班级群里通知明天上课。收到消息时是17点36分,她的九张试卷只写了名字。挑灯夜战到凌晨,次日顶着黑眼圈出门了。为了遮挡黑眼圈,她在两鬓扒拉扒拉,扯下两缕鲶鱼须。在小区门口等她的苏晴看见后直呼好看,自己也扯下两缕。,!“最近总觉得自己出家当尼姑了,这样正常多了。”苏晴边说边递上一个饭盒,“我妈做的海鲜粥,趁热吃。”“替我谢谢阿姨,我太感动了。”童如雪狼吞虎咽,用五分钟消灭干净两人才走进校园。“如雪,我昨天刷视频,看见封云参加他们小区的救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感。”“隔着屏幕他打你了?”“什么跟什么啊?”“那力量感你是怎么知道的?”“肌肉啊。”“鸡肉在鸡身上,难不成封贱贱是鸡?”“太气人,不跟你说了。”嬉笑打闹间已在教室门口,老常将她俩拦下。“发型。”童如雪拍了拍自己的大脑门,“干干净净,完全符合校长的要求。”老常指着她俩的鲶鱼须,“这啥意思?不绑也行。”淡定的拿起手机。童如雪怕,当屏保的那个她还在,要是被老常咔咔一阵拍,岂不是又得继续当屏保?“常老师我错了,马上重新绑。”苏晴虽然:()如雪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