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中急召也传了过来,圣上命令屠将军立时回京,召集兵马。
“可孟大人还同一伙将士在山上。”
“孟大人再如何也得明日回来,你留下届时同他说明白,我便先行一步。”屠将军急急忙忙的说。
“我也同行。”突然一道女声从人群中蹦出,屠将军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觉是那日困在山上被孟大人抱在怀中的小画师。
“我……我想回去,我祖母和师兄可能会行清节去普华寺祭拜我父亲。”宁离喘着声音满脸焦急。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可能一路都是水路,小宁大人可能受得住?何况行军路上不似寻常人慢悠悠的走,不妨在多等几日,随孟大人一同出发。”屠将军蹙着眉头问。
“快就对了,我没事的。”宁离坚持道,她满脑子都是祖母和师兄,寄信怎么着也得来回小半月,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直接踏上回程。
阿寰欲劝她,丘晏如抢先一步开口:“好,那你便去罢,黎师兄身子骨还未恢复,便同我们一起劳烦屠将军照看。”他拱手道。
“自然会。”屠将军应了下,他给了众人半个时辰的准备,宁离急急忙忙的回帐子收拾东西。
阿寰埋怨的问丘晏如:“你放才为何不拦着她,她一个人上路,亏你也放心,不成,我们今夜便同她一起出发。”
“有屠将军在不会出什么事,再说黎师兄还在生病,若我走了他可怎么办。”丘晏如倒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他心里却想,有好戏看了,若是孟岁檀那厮知道她先走一步,不知会是什么神情。
阿寰见他这般也只好放弃,转头去寻了宁离,阿喜正在同她把画纸、画具收进箱子,宁离换了一身男装,神情焦急。
“赶紧收拾,我先去和黎师兄告个别。”她边往外走边叮嘱阿喜,没几步便撞在阿寰身上。
“别急,还有半个时辰。”阿寰给她脑袋上擦了擦汗,二人一同去了黎师兄帐子。
黎师兄知道宁离要先走,便也闹着要先走,被阿寰和丘晏如给摁住了,他手腕素来有旧疾,这么一冻,旧疾复发,疼得好几夜都难以入睡。
“此行就你一人上路我不放心,这样罢,带三个学生走,你们四人也有个照应。”黎从心到底还是说。
“好。”宁离没再推脱,又和黎从心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半个时辰一到,屠将军的队伍便整装待发,他们得先去港口。
孟岁檀他们在山上清路,并不知山下之事,忙忙雪天,天色昏暗,冷气仿佛侵入骨髓,冻的人手脚冰冷,怀泉给他肩上披了一件:“大人,回帐子去罢,还有好些时辰呢。”
“不必。”孟岁檀随意拢了拢衣襟,便去接过将士手中的大勺给被被困在山中受伤的百姓打粥。
因为山路难以行进,他们皆是从外挖开后上来,可惜许多人冻的难以行走,便就地进行取暖,余下的人继续挖山路,以便马车能够上来。
浓香温热的米粥慰贴着百姓的脾胃,叫他们发青发颤的手掌多了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