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在场来宾的惊讶,朱沫反应却很平淡,他来之前就让人调查出这两个京都来客的身份。“哦,想问什么可以随便问。”朱沫耸耸肩膀,“但回不回答得看我心情。”王律师虽说才三十出头,但在业界名声还是很响,走到哪里先不管对方欢迎不欢迎,都得给先他三分面子,还是头一次碰到像朱沫这种在听到他的身份后,还一脸轻佻,丝毫没有一丝敬畏的。冷声问:“据我的当事人反应,你的手下陈东曾在海燕别墅区监视过她很长时间,严重侵犯了她的隐私,对此,你做何解释?”朱沫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咧开嘴笑了:“你说的陈东,是不是刚刚升任特战队中队长那位?”“是。”王律师语气生硬。“你姓王是吧,王律师刚刚问我什么来着?特战队中队长是我的手下?你是认真的吗?”王律师脸色一变,要知道特战队隶属华国军方特别行动队,单单“手下”这两字就能让他惹得一身骚。连忙强调:“我的意思是说,陈东未任职特战队中队长一职前,曾做过你的保镖。”朱沫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看得王律师心里直发毛,冷冷地道:“王律师,你那本律师证是托关系办出来的吗?在这种场合,问这种问题,要不要我请陈东过来回答你这个问题?”“你……”王律师的表情就跟日了狗似的。在一边的陈法医老眼微眯,开口道:“我看过王联居的尸体,他身上有三处致命伤口,都非常精准地刺中要命,分毫不差,显见杀死王联居的凶手经过了严格训练,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人。”“据我了解,警方抓住朱凯伦并在水坑里发现凶器,当时你和你两个保镖也在现场,其中一个保镖还拿着摄像机对着朱凯伦拍摄,并上传到了网上进行直播。”“我想问一下,你是如何恰巧出现在那里,并且还刚好带着摄像机,还能第一时间上传到网络?”陈法医人老成精,表面是在提出疑问,却是暗藏机锋,让人一听就不由会往“设局陷害”那一方面想。朱沫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法医,说:“听你这意思,是暗指我设局陷害朱凯伦吗?”饶是像陈法医这种老登,也是心里一紧。这少年不慌不忙底气十足的样子,令他愈发看不透。来之前,只听说是一个颇有才华的中学生,并不在意,相当然以为姜还是老的辣,稍施手段就能让这种自恃不凡的少年方寸大乱,可看这样子,这少年竟似比他这种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老辣!这踏马是一个中学生吗?瞳孔似乎缩成了针孔,沉缓地说:“是很可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是吗?”朱沫收起笑容,语气一下变得不客气:“老家伙,我敬你人老才和你多扯两句,但你这样倚老卖老想要带偏年轻人,可就很不地道了!”“此话怎讲?”陈法医脸色发青。要知道,谁见到他神断子陈老先生不得毕恭毕敬的?朱沫冷笑一声:“此话怎讲?老家伙,你既然对王联居的案子这么上心,不要说没有向警局调查过王联居事发时,本少人还有我的保镖人在哪里?行车记录仪,包括红绿灯路口都有高清摄像头,都能证明我不在现场的证据。”陈法医气极:“你不在场,难道就没有卖凶杀人的可能?”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本该这么沉不住气,但朱沫开口闭口就是“老家伙”,特别那眼神看他就像看傻逼,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令这个在外界德高望重的老头心态大崩。果然他这话一出,此刻耳朵都竖成天线的来宾,脸部表情都产生微妙变化,都不由冒出一个疑问,这种水平真的是法医界权威级别的人物?傻缺还差不多!这种场合无凭无据诬人买凶杀人,反手就要被人倒打一耙!果然,朱沫神色骤然严厉,拿出亮着屏幕的手机,屏幕里显示正在录音,大声怒斥:“老家伙,真有你的哈,记住你这句话,等着我的律师函吧!”“我……”陈法医眼皮直跳,生出一种大事不妙的不好感觉。只见朱沫目光凌厉地扫向所有来宾,义正辞严:“王联居怎么死的,在座的知道应该不比我少。”朱沫故意卡了一下,紧接着语气更具渲染力:“作为朱家的养子,却把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朱家三姐引入王联居提前布置的陷阱,而眼前这个老头,却妄图为这种不忠不孝的畜生洗脱罪名,还妄想把背刺王联居的罪名硬加到我身上,真是可笑至极!”全场一片哗然。朱沫如同老辣的猎人,一下子逮到狩猎的时机,瞬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就差指着陈法医的鼻子骂他助纣为虐。众人已可以想到,等出了园林,以朱沫的智慧,还不知要以手机录音做什么文章?只知道陈法医德高望重了一辈子,很可能要晚节不保!到了此时,朱沫已觉得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保持着愤怒的表情,转向脸色阴沉的杨士聪:“大名鼎鼎的杨大少的待客之道,真是让本少大看眼界,恕本少就不在这里奉陪。”“我们走!”数名保镖下意识拦在前面。朱沫脚步一顿,冷冷地转向杨士聪:“杨大少,这是你的意思吗?确定不让我走吗?”杨士聪脸色明暗不定,明知让朱沫就这么走了,将会对他产生不利的影响,但是看着朱沫修长的手指离屏幕就在毫厘之间,只要手指一按下去,外面那数十名保镖毫不怀疑将会第一时间冲进来。最终脸上还是堆起难看的笑容,说:“怎么可能是我的意思?”陪完笑后,就是黑着脸对着保镖怒斥:“还不让开,想给本少招黑吗?”——————码字不易,跪求免费发电。(-)(-):()生而不养我断亲,我成首富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