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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至孝轻法(第1页)

儒家有五常:仁、义、礼、智、信。礼再延伸出克己复礼,意诚心正。即:拿出珍藏,招待贵客,乃为诚心。乐正氏觉得这理所应当,无需知止。渔丈人助人不图回报,只因重义,后遭财利所辱,遂拔剑明志。此乃标准的为大义践身。因此。对于义之至善。乐正氏能够做到知止。同理。仁:推己及人的仁爱之心。礼:规范自我行为的准则。智:代表着具备明辨是非曲直的能力。信:诚实守信,千金一诺。再加上义……儒学的五常,但凡与现实生存相悖,便是至善,当可知止。那么问题来了。孝道你怎么知止?家孝,对应忠国,方再有仁义礼智信。孝一动。整个儒学体系立马就得跟着地动山摇。内圣外王,也必将不稳!综上。嬴政也迅速想到了这一点。他没必要在五常方面跟乐正氏浪费时间。他应该学习夫子。直取问题的本质核心!一言切中对手的关键要害!必须要让对手跟着自己的节奏走,直至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春秋楚国年间,有一人名叫直躬,其父偷偷盗窃他人之羊,直躬愧疚难安,遂主动向官府揭发了自己父亲的罪证。”嬴政提及了非常着名的春秋直躬案。此事于【吕氏春秋】和【论语】中皆有记载。遂。嬴政知晓。乐正氏也知晓。周遭的百家学仕同样是人尽皆知。嬴政继续道:“官府接下供状,依律抓其父,并且要极刑惩戒,以儆效尤,直躬不忍见父加刑,遂又秉持孝心,请求代父受过!”“直躬当堂明言: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将不诛者乎?”“后来经过官吏层层上报,楚王听闻了此事,感念直躬的信义和孝心,遂下令免去直躬父亲的死刑,最终此事以法外开恩的方式圆满解决。”“待具体因果传入孔夫子的耳中……孔夫子却表示十分的不以为然,原由在于,孔夫子主张【亲亲相隐】,【至孝为先】,也就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孔夫子认为,那个直躬就不该揭发自己的父亲,此为不孝之举,又何谈信义呢?”……在儒家看来,孝乃百善之先。若你胆敢不孝。那么你的一切行为,就都会失去原本的意义。站在孔夫子的角度。孝忠仁义,由内至外。顺序不可颠倒。不然。人人乱孝且义。人人乱孝求忠。岂非民将不民,国将不国?孝一乱,仁义礼智信都会跟着乱,进而让整个儒学共识体系不再稳固,国家社会定将出现各种纷纷扰扰。所以。孔夫子并不推崇直躬的信义和仁孝并行,而是应当仁孝在先,信义在后。亲亲相隐。父子相合。君臣相合。方可得天下太平。霎时间。对面的乐正氏有些浅眉微蹙……他也明白过来,嬴政想要干什么了。春秋时期的三北案,直躬案。都明确昭示着孔夫子对于至孝二字,极为看重。这就意味着……内圣在至孝面前,将很难知止。他得慎之又慎。随即。嬴政的身体微微前倾,他压迫感十足的道:“然而按照最初的商君之法,举国一法,法外无刑,贯彻一刑。”“即:不依功劳,不论善举,不得赦免,必须明正典刑!”“后自惠文王始,历代大秦先君,不断完善出了凭借功爵,能够赎罪、减刑、免刑等等。”“因此,若按照最初的商君之法规范,直躬揭发自己的父亲,有功当赏,且不必受到连坐,其父则必须依律严惩,不存在子为父代罪一说。”……商君讲究重刑苛法,以刑止刑。或许按照正常人的逻辑。直躬都已经揭发了自己的父亲,他愿意代父受过,官府给予一些刑罚方面的减免,又有何不可呢?答案是……如果直躬包庇自己父亲的窃羊之举。包庇者,同罪。而且,根据户籍什伍制度,左邻右舍居然对于直躬父亲的窃羊之举,毫无察觉,此亦为罪也。当连坐之。即:直躬揭发自己的父亲,受赏,免于同罪,也让左邻右舍免于连坐。站在商君的角度。这就是依法赏罚,明正典刑。没有什么看在你仁孝或者信义的情分上,就对你父亲网开一面。法就是法。法立如山。法贵时效。减刑匮法。法外无恩!“再根据现今的秦法,若直躬拥有军功,则可用功爵为自己的父亲赎罪。”嬴政沉声道:“如果直躬没有军功,其父也不必遭受重刑,只需按照赀刑缴纳财物,再依律流放徭役戍边即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秦法发展到嬴政这一时期。肉刑其实已经相对比较少了。毕竟动则砍手砍脚,对秦廷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缺少一个宝贵的劳动力。不如让罪犯去修骊山皇陵,筑驰道,建长城等等。当然。该罚的钱财,那肯定也是不能少的。“最后。”嬴政若有所思的道:“依据直躬案,现在便有了四种处罚方式。”“第一:至法重刑,法外无恩。”“第二:至功轻刑,功爵可抵罪责,缴纳财货当得轻刑,后流放徭役。”“第三:人治施恩,感念信义和仁孝,遂法外开恩,免除对应的一切罪责。”“第四:至孝轻法,如孔夫子所言,全面推崇亲亲相隐,视律法于无物!”……嬴政把商君、自己、楚王、孔夫子的四种处罚方式,全部摆在了乐正氏的面前。嬴政自己肯定是选择至功轻刑。他不需要那么多断手断脚的刑徒。国家得有劳动力发展建设。同时。嬴政也不可能接受孔夫子的那一套,亲亲相隐,彻底把律法踩在脚底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乐正启。”嬴政铺垫完毕,总算开始正式发难的道:“你方才说内圣知止,需要把理想中的至善,与现实生存相结合。”“现在我且问你,所谓的礼在法上,是否意味着彻底颠覆现有秦法?”“是否代表着完全遵从孔夫子的至孝轻法,亲亲相隐……也就是不仅要把众多刑徒赦免无罪,而且还要在民间鼓励子为父隐,父为子隐。”“但我必须得告诉你,短期内赦免大量刑徒,徭役就会进一步加重。”“不然,北伐怎么打?长城还修不修了?难道皇帝的骊山皇陵也直接不建了,你觉得可能吗?”“若不北伐,天降陨石,亡秦者胡,民心浮动,怎能安定?”“不修北境长城,那你得去边关去看一看,再问问边镇的百姓,他们答不答应!”“亦或者在你乐正启的眼中,就只有中原百姓是人,边镇万民就全是匈奴口中的两脚羊?”……嬴政把国政难题直接摆在了乐正启的面前。漂亮话谁都会说。可现实生存就又是另一方面了。大秦一直都是律法至上。你当然可以提出礼在法上。但不意味着秦法应被视若无物。这就像王道绝非一无是处,青史功绩高筑,注定不可能被彻底推翻。霸道也是一样的。你儒家同样推崇定于一。现在法家霸道一统了山河万里,结果你转头就要把律法彻底踩在脚底下。玩儿呢?此乃标准的理想太过。与内圣知止,并不相符。对面。“……”这下轮到乐正氏沉默了。他现在确实非常难办。他若选择至孝轻法,嬴政就会进一步叠加性的把国政难题,全部翻到台面上。包括不限于司法与军功绑定,若彻底轻法,国家内部必定震荡。进而加重关中和中原的对立。不利于山河一统。乐正氏总不能说,为了选择至孝,哪怕是山河一统都可以放弃吧?这是必不可能的。还有轻法会导致军功爵位制度的全面崩塌,大秦军武战力会火速下滑。未来匈奴之祸荼毒中原。又该怎么办?至于六国余孽趁机作乱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因此。至孝轻法,无可施行。那么乐正氏能做出让步嘛?只能说嬴政要的就是乐正氏让……让出至孝之名。就相当于内圣退出了一大步。嬴政便算是够本了。旁侧。几个大儒席位上。局面的瞬间逆转。让子张正和子思齐纷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仲良氏和公羊派也面面相觑,这回着实有点麻烦了。似乎内圣尚未说完,就已经开始论及外王了。不出预料的是……堂堂秦皇,在外王国政诸事方面,着实擅长。尤其刚刚乐正氏各种强调了止于至善,需要结合现实生存。现在嬴政立马便顺势搬出了国家大势。当理论需要兼顾现实的那一刻。就注定乐正氏即将处处被动。这时。子思齐掸了掸布衣袖口,道:“好一个直躬案,至孝轻法,倒是让知止内圣,处于了较为尴尬的位置。”子思齐明白,论及现实国政二字,嬴政具备绝对优势。难不成。乐正氏要成也知止,败也知止了?这个念头只在子思齐的脑海中闪过一瞬,便随即消失不见。无论如何。他都依旧相信,乐正氏定能转危为安。“莫慌。”子张正深吸一口气的道:“至孝是至孝,轻法是轻法,两者未必非得一概而论。”子张正非常敏锐。他几乎不假思索,便立即抓住了重点。,!让律法至上的秦国,直接转变为轻法,这确实不符合现实条件。但……至孝总是能够再谈的嘛。漆雕氏闻言频频点头:“确实如此,那位关中赵卿强行把至孝和轻法绑定在一起,想必也是清楚,在大秦单纯的推崇至孝,也未尝不可。”漆雕氏觉得只要把至孝和轻法拆分开来。便依旧优势在我。“没错。”子张正重新端起茶杯,道:“想来这就是那位关中隐仕的后手交代了,也不过如此。”子张正本能的以为,嬴政把直躬案突然发难,乃是许尚的提前叮嘱。然而。许尚在内圣之辩方面,却并没有给予嬴政太多指点。子张正终究还是有些太过小瞧了我们的皇帝陛下。周围。众多百家学仕纷纷振奋。“哟哟哟!反转了反转了……快把我的刻刀拿过来,这等惊天一辩,我必须得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这个关中赵卿好聪明,刚刚我还觉得止于至善四个字,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的,没想到他立马就能找到突破口。”“哈哈哈,我就:()大秦:我摊牌了,我是始皇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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