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苏俞仰着脸说,“我不仅知道你想去度假,还知道地点。”
沈亭州虽然佩服苏俞看人的眼光,但不相信他能这么神。
下一秒苏俞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去滑雪?”
沈亭州这个唯物主义,在这一刻差点信玄学,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俞。
苏俞提起嘴角忽然一笑,“骗你的,刚才你翻相册时,我看到你做的滑雪注意事项了。”
沈亭州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把毛线缠成团。
苏俞:“再有滑雪问题你可以来问我,我以前经常跟阿宴去滑雪。”
沈亭州:“好。”
苏俞拽了一下线团,沈亭州抬头看他,苏俞问,“你是要跟那个许殉一块去?”
沈亭州有点不好意思,“嗯。”
苏俞抬着下巴,用一种随意的声音说,“我以前跟他见过面。”
凭管家跟苏俞爸爸的关系,他俩见过面,沈亭州不奇怪,但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无法想象他俩见面的场景。
苏俞:“小时候跟着我爸爸过年去他家外婆家拜年,我记得那天,他把他舅舅弄哭了。”
这……也不奇怪,傅先生情绪确实比较丰富。
苏俞告状,“因为他把他舅舅的头发剪了。”
小许不可能这么熊孩子。
沈亭州下意识为他辩解,“这不可能吧,是不是傅先生的头发缠在什么地方了,必须得剪下来?”
苏俞抓着毛线团乱揉,撅着嘴说,“或许吧,我忘记了。”
虞明宴从公司回来,苏俞起身跑过去抱住他,“沈医生嫌我现在不能滑雪,要跟那个许殉私奔了。”
沈亭州:……
虞明宴身后的虞居容倚在墙角,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似的模样。
虞明宴安慰道:“沈医生只是一时糊涂,他发现那个许殉不会滑雪,一定会回头的。”
史上最强的分手理由——对象不会滑雪。
苏俞的脑袋蹭在虞明宴肩头,气呼呼说,“许殉,一听就不是会滑雪的名字。”
沈亭州:……我倒也没那么热爱滑雪。
虞居容插话,“会不会滑雪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医生愿意陪着他滑。”
沈亭州这下总算知道大蔷为什么不喜欢虞居容了,这嘴是真欠。
苏俞眼里又开始酝酿浓烈的爱恨情仇。
沈亭州打断施法,诱哄道:“我会用毛线织兔子耳朵。”
苏俞被兔子
耳朵吸引,嘴上说着我不信,身体倒是很诚实地走过来。
虞居容又说,“肯定是给许殉织过了吧。()”
苏俞停下来,并且开始慢慢地后退,走出了那种大雨夜里,仰天悲痛的步伐。
沈亭州赶忙说,我没给他织过。()”
虞居容耸肩,“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沈亭州想拿毛线团塞住虞居容的嘴,但苏俞先一步,抓了一大把葡萄往他嘴里一塞。
“你闭嘴,沈医生还愿意骗我,说明他是爱我的,不然他为什么不去骗别人!”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