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亲近他也做了许多心理准备,但经过昨晚,发觉自己做不到,起码现在做不到,得给她缓几天。
她昨晚躺在床上莫名奇妙地回想了自己与肃王同榻相拥的情景,臊得自己今早起床的时候脸都还是红的。
肃王今日回来时,她刚好就在院子里,她不敢与他直视,只好侧身过去假装拨弄炭盆,结果自己挨呛了一嗓子碳灰,咳了好久。
若不是真的不得已,她今天绝对不会踏进这个屋子。
肃王坐在软塌上,身穿一件玄青色家常长袍,外面虚披着一件藏黑氅衣,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还是如浓墨一般深沉,幽幽地看着她。
微婳朝他施礼。
肃王道:“坐。”
微婳看了一眼旁边的矮塌,离他所坐的地方甚近,她不想坐,依旧站着,扯出一点淡笑。
“婳儿不坐了,深夜来访,是想问一下王爷,可否见到过一块玉佩?莲花水纹,大约有这么大。”她伸出两只手团成一个圆形。
肃王皱眉回忆,“可是沈姑娘昨晚在这里落下的?”
微婳一听“昨晚”二字,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或许是,或许又不是。”这两天她跟李嬷嬷整理东西,有些箱笼搬来搬去,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掉的。
但是玉佩丢失,总归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肃王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如春风醉红般美艳,甚是夺目,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贪想美色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美色确实养眼。
“我让小冬子将沈姑娘昨夜落在地上的首饰归置好送还给沈姑娘了,里面没有?”
微婳摇摇头,脸上有些沮丧和失落。
“许是我落在别处了,深夜叨扰——”既然没有,她想抽身离开。
“不如沈姑娘将玉佩样式画出来,我再着人仔细找找。”肃王目光淡淡地看向微婳,又道:“小冬子这人有时候不够仔细,比不上他师父。”
微婳怔怔想了一下,觉得最大可能还是落在这里,点头道:“也好。婳儿回去画好了就送呈王爷。”
“这里笔墨纸砚俱有,沈姑娘在这画也行。”肃王从旁取了笔纸,亲自放在她的面前。
微婳:……
如此一来,她竟不好走了。
也罢,省得来来回回折腾。
她轻提裙摆,坐在矮塌上,伸出纤纤素手,拈起一根青竹紫毫笔。
肃王想起了她的手伤,说道:“哦,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