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她一个深闺女子,常年待在京城,只听说过微婳外祖父家是江南的大户,那里还知道柳家与朝廷有那么深层次的关系。
她扯着刚才跟她一起咬耳朵说坏话的另外两个姑娘的衣袖,用求助的语气恳求道:“我刚才没这么说的,不是我说的,你们快帮我证实一下。”
另外两个早就吓得脸色煞白,哪里还敢搭理她,慌慌张张地把袖子从她手中扯回来。
被打的姑娘见她们不敢搭理她,甚是有撇清关系的意思。
她忽然指着那两个姑娘,声音尖锐地说道:“她,她们两个也说柳姑娘坏话了,不单单是我——”
“你,你胡说!”
这边争争吵吵,那边早有宫女跑去禀告肖嬷嬷了。
肖嬷嬷不过出去那么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乱糟糟的场面,进来之前已有人将事情经过禀告给她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被打的姑娘,随后朝予初说道:“张姑娘,这位是谏议大夫田大人之妹田姑娘,不知她因何得罪了张姑娘?”她明知道缘由经过,可还是不得不当面问一下。
予初轻轻暼了一眼田姑娘,淡淡道:“她并非得罪我,而是说柳姑娘是罪臣之女,得罪的是圣上。”
肖嬷嬷转头看向田姑娘,田姑娘吓得摇头,然而在肖嬷嬷摄人目光下,她又实在说不出“不是”二字。
肖嬷嬷说道:“今日是皇后娘娘设宴,皇后娘娘稍后就到,可否先请姑娘们回座位稍等。”
此话她是对所有姑娘说的。
予初不愿肖嬷嬷为难,“谨听嬷嬷吩咐。不过今日之事关乎天家颜面,还请嬷嬷过后如实禀告皇后娘娘。”
肖嬷嬷点头道:“这是自然。”
那田姑娘之前见肖嬷嬷来调和,以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后面竟会是这样。
她一个站立不稳,直接瘫坐在地上。
肖嬷嬷朝田姑娘身后的丫头说道:“还不快将你家姑娘扶起来!”
田姑娘看来真的被吓怕了,瘫软在地上起不来,那小丫头怎么拽都拽不动,后来还是另一位宫人上前合力将她扶起来。
谁知田姑娘被扶起后,起身之处有一摊水渍。
她竟是当场失溺了!
肖嬷嬷冷着脸色道:“田姑娘如此失仪,恐怕不好再参加皇后娘娘的盛会,还是自行回家吧。来人,将田姑娘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