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他不说话。
卉满蹑手?蹑脚爬过去,撩开他腰后的衬衫,她刚刚打?的那一下又把那一块皮肤捣红了。
她又把药拿出来,出于愧疚心,准备继续给他再重涂巩固一遍。
她头?发披在身后,像水流般静谧地淌在床上,身体不动,宛若华丽的提丝木偶。
涂完药后,谢观翻身起来,忍痛咬牙,神情肃穆地把扣子一粒粒扣好。
在那场谈话的最后,琳达跟他说起了一个鸟笼定?律,她是学经济学出身,精通各种比喻。
“如果?给你一个鸟笼,你大概就会买一只鸟。”
“你是笼子的绝对主人,但在鸟面前,成了奴隶。”
“Mr。Tse,关于你的重度洁癖,在心理上可以解释为对亲密关系的防备,害怕走进,害怕失去。”
谢观深深看着?卉满,被她触摸上过药的地方,凉凉的感觉发散,上冲神经,天崩地裂。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如遇魔莲,如陷沼泽———
越陷越深,
堕入深渊,
腐蚀殆尽……
原来他对爱的理解并不比她深刻,只不过是更沉默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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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三?号助理来登门请罪。
卉满听?到书房里?传来谢观的暴怒声,她推开门,闯进去。
她强硬起来,让两个男人都偃旗息鼓。
“你不能辞退他。”
“你在干涉我的人事任命?”谢观愠怒道,“给我一个留下他的理由。”
“因为他喜欢你。为什么要把喜欢你的人都赶走?”
“他喜欢我?”谢观脸上直冒黑线。
“老板,我不是啊。”三?号助理欲哭无泪,这?罪名他实在担不起。
“反正你不能辞退他。”
谢观思量片刻,做出了对助理的审判,他看向卉满,她对自己的助理有如此莫须有的信任,那种劣根性的嫉恨又来了,摧毁它,会怎么样?
“唐晃明?天就要去美国,如果?他能留下来,你也能继续待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