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他看,他家侯爷的心思也不遑多让!
祁鹤安没有叫人,独自从庭院的井中拎了一桶水上来,而后兜头浇下。
洗去浑身汗渍后,他回了屋内擦干身子躺倒在床上。
盯着屋顶,他脑海里又响起了萧令宜清冷的声音。
祁鹤安想起年少时他对女色不屑一顾,家里为他准备的启蒙丫鬟,他碰都没碰便将人赶出去。
院子里除了小厮还是小厮。
后来,他遇到了萧令宜,惊鸿一瞥,情愫来的又急又快。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
可他珍爱她,不肯作践她,多次独处从不越雷池一步,满心都是将来大婚那日可以光明正大地占有她。
可他没等到那场婚宴,便披麻戴孝地孤身奔赴了北境。
军营里有很多军妓,大多是被抄家落难的罪臣家眷,也有战败的别国俘虏。
其中不乏极为貌美的女子,引得军官们流连忘返。
他们曾为祁鹤安留了一个干净美丽的女人,以做孝敬。
那女人知道祁鹤安是她唯一脱离苦海的机会,因此极尽引诱讨好。
彼时他看着女人柔美的脸庞,却觉得索然无味,勾不起一丝涟漪。
祁鹤安身体没问题,从军多年不是没有过欲望,但他很少在这方面废心思,自己解决了就是。
因此对情爱之事,他的确经验不足,只凭本能行事。
自然比不上先帝商霖,拥有后宫三千佳丽。
萧令宜不介意与无数嫔妃分享一个病秧子,却嫌弃起他来了。
“没眼光的女人。”
祁鹤安翻了个身,面无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