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已经没法再把他藏在心里了。
若是他把事做绝,萧令宜或许也不会这样痛苦。
可就在她心要死透的时候,祁鹤安却又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她忘不干净,恨不纯粹。
她不能爱,不能念,又忘不掉,恨不了。
萧令宜从没有一刻这么痛苦过,一颗心被狠狠撕扯,要碎成两半。
她甚至无法和任何人说她的痛苦,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更何况别人呢?
说不清,道不明。
。。。。。。
祁鹤安回到侯府时,已近黄昏。
他径直往祁莲的院子走。
祁莲正在房内里绣花,时不时传来和丫鬟的低语声。
门是被踹开的。
一瞬间房内鸦雀无声。
“都滚出去。”祁鹤安面无表情地道。
丫鬟们看了祁莲一眼,见她没说话,只好纷纷退下。
祁莲勉强笑道,“气势汹汹的,这是要干什么?”
祁鹤安不接她的话,沉声道,“你的祁令呢。”
“在梳妆台下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令给我也没什么用。”
那令沈则言早已派人送了回来。
祁莲哪里做过这种事,虽然尽力保持镇定,但仍旧有些不自然。
祁鹤安弯了弯嘴角,突然笑了一声,“阿姐谦虚了,谁说没用的,我看倒是派了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