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说是裴晏之天生身体太差,在家里养不活,所以送过去的。
小时候她也这样认为的。
直到长大,她才越来越清楚,裴晏之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两人虽是兄妹,却连交集都少的可怜。
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裴晏之的脸色,那双眸子过于深邃。
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
“嫣然……”
裴晏之轻笑出声,嗓音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凉薄,“你不是喊我二哥吗?”
家里只有兄妹两个,她却喊他二哥。
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
裴嫣然脸色发白,不敢再待下去,带着蒜头离开。
蒜头还在他手心里蹭来蹭去,没有他出声,它连动都不敢动。
“滚。”
良久,裴晏之嗤笑出声。
蒜头像是得到了命令,夹着尾巴跑到了裴嫣然身后。
客厅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裴晏之半靠在沙发上,似乎有些热,他上衣扣子解开了几颗。
脖颈修长白皙,性感的喉结滚动,再朝下,是美丽的锁骨。
他这个人有绝对的资本靠美貌不可一世。
可他性子却坏的没边。
随手拿过来江予棠送来的木盒,最上面是个淡青色的香包。
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拿过来,离得很远,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药香。
和她身上一个味道。
能让他睡着的味道。
嘁!
裴晏之轻嗤出声,他要这东西做什么?
要她的人,不是更好么?
江予棠这几天没事的时候经常在图书馆待着。
裴晏之这样的病历她之前虽然接触过,但没有他这么复杂。
去爷爷那儿看病的疑难杂症很多,但是像他这种出了车祸压迫到视神经的,基本都会找西医治疗。
很少会找中医。
她只能去图书馆翻阅相关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