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近,在外面就看见黑犁堂此时正灯火通明。这可不是五大帮派诚心臣服管迁的形势。坐在车内的宋以惗眉头皱得更深。“停车!”正当车子快要抵达黑犁堂大门时,门口的守卫突然拦住了去路,并大声喊道:“黑犁堂正在召开重要会议,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宋以惗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如墨,低声命令道:“进!”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圣开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试图强行闯入。然而,车刚一动,再次被一群人肉盾牌挡住了去路。“若敢硬闯,别怪……”一名守卫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以惗冰冷而又坚定的声音打断。“我是宋以惗!”门卫们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快去通知堂主,宋以惗到了……”宋以惗,就是一把火烧了他们五帮大山的罪魁祸首,她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了。正堂外面,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神情肃穆的黑犁堂弟子分立两侧,严密地把守着堂内发生的一切。宋以惗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冰冷刺骨的寒霜笼罩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她步伐矫健如飞,快若疾风。“站住!”随着一声怒喝,两列共十位黑犁堂弟子手持长棍,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宋以惗。“滚开!”宋以惗开口,清脆而冷漠,透露着无法抗拒的威势。她的目光冷冽至极,宛如两道寒冰利箭,让人不寒而栗。面对黑犁堂的攻势,宋以惗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大步向前。她眼中闪烁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但又强行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仅仅是那一眼扫视而过,便令在场众人心惊胆战,不敢与其对视。在这股强大气场的冲击下,黑犁堂的弟子们纷纷退让开来,迅速为宋以惗让出了一条通道。在这种威压之下,竟无一人敢再次上前阻拦。圣开紧跟在宋以惗身后,明明他比宋以惗高出一个头来,此时却埋在宋以惗强悍的身影之下,就像一只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公鸡,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然而,只有圣开自己知道,站在宋以惗身旁,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他从未见过如此寒气凌人的宋以惗,仿佛是在孤身独闯地狱,义无反顾,绝不回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而宋以惗的目的只有一个——救管迁。这一刻,圣开终于在宋以惗身上感受到了她对管迁的真正情感。或许这就是管迁一直以来死心塌地跟着宋以惗的原因。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双向奔赴和付出的。此时的正堂主厅内,除蓝缕盟外,其他四大帮派都有盟主、副盟主或长老在场。他们齐聚一堂,是要和管迁分庭抗礼、对簿公堂,讨要一个说法。讨要?一群人手持枪械将管迁团团围住,只等谁一声令下,管迁就成了枪下亡魂。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讨要”方式吗?黑犁堂弟子没来得及通报,宋以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门口。原本嘈杂喧闹的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堂内众人齐刷刷向她看去。管迁虽身陷重围之中,四周都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但始终镇定自若。直到宋以惗出现在他视线中,那张原本坚毅冷静的面庞再也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慌乱与紧张。他心急如焚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过于仓促猛烈,身后的椅子不禁摇晃了好几下。宋以惗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管迁走去。焦急和担忧挤满眉头,而管迁又一次对宋以惗无计可施。“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管迁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怕等来的是你的尸体。”这话里夹杂着埋怨,仿佛是在责怪管迁知道危险还要孤身前来。难道管迁真要让她间接成为刽子手?一想到这儿,宋以惗就生气。管迁哄她,“没事。”又关切地问她:“吃饭了吗?”宋以惗觉得管迁有毛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她有没有吃饭,于是没好气道:“不好吃。”那饭一点儿都不好吃!见宋以惗出现时,在柱子旁站了许久的丁彤云瞬间幸灾乐祸起来,她一定要借此机会除掉宋以惗,让宋以惗再无继续待在管迁身边的可能。看着宋以惗和管迁如此亲昵的互动,丁彤云心中的妒火越发强烈。宋以惗和管迁的亲密举止越是刺眼,她心里的恨意便更深几分。她紧紧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想:“宋以惗!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呵,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我们五大帮的地盘放火?”黑犁堂长老石峰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我们好好算算这笔账。”耳边是枪上膛的声音,管迁急忙将宋以惗护在身后,开口道:“我说过会十倍赔偿,难道各位想反悔?”,!黄道会副会长廖山坡嗤笑道:“我们可没答应,怎么会反悔?”“禁爷!”赤鹰帮副帮主马彪扯着嗓门喊道,声音犹如洪钟,语气轻蔑,“我们五大帮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动了我们的东西,不仅要赔钱,还要赔命。”他将“命”字咬得极重,说话时瞪着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眼神中的寒光越过管迁直直地射向宋以惗。“你敢?”管迁额上青筋暴起,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紧握成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关节处都泛白了。“不如,你把她留下,我们可以放你安全离开。”黑犁堂堂主乌浪悠然自得地坐在正位上,慢慢吞吞地品着杯中的茶水,语气温和,却字字逼人。管迁拳头欲起,宋以惗察觉,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并向前迈了一步,和管迁并肩站在一起。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彻骨的笑容,沉声道:“想要我的命,那你们,也得有命收才行。”“以惗……”管迁皱起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宋以惗不要逞强,悄声说道:“会没命的。”他要拉宋以惗把她护在身后,反被宋以惗紧紧握住,十指紧紧交扣。他们依旧并肩而立。马彪一脸鄙夷,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今晚,你能有几分把握从这儿离开?”“谁说我要离开了?”宋以惗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这群人,似笑非笑地说道:“今晚,一个都别想离开!”攻势逆转,在这一瞬间,黑犁堂似乎成了宋以惗的主场。她那自信从容的姿态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看到宋以惗眼角阴涔涔的笑意,乌浪心头不由得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但是,怎么可能?他叱咤禁中这么多年,人都没少杀过,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丫头?马彪唾弃道:“呵!故弄玄虚……”“不好了——”:()第一顶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