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叙拉古细雨是天空的主旋律。从荒野高地眺望城市,错落有致的城市建筑笼罩在灰白的浓雾中。潮湿的天气让人心烦,耳朵和尾巴的毛发经常会沾染上道路车辆溅起的污水。然而溅起的不一定是污水,还有可能是滚烫的鲜血。车水马龙的叙拉古大道旁的阴暗小巷,皮靴快速踩过路面坑洼处的小水坑,受伤猎物滴落的血迹,指引着猎手的方向。剑刃上滴落的血液,胸口佩戴的银色家徽,冷酷平静的表情,以及脸颊上显眼的刀痕,都预示着女人的身份,叙拉古赫赫有名的威尼斯家族成员。英格丽威尼斯她刚刚遭到了其他家族的袭击,锋利尖锐的剑刃从街边最不起眼的角落刺出,洞穿了身上披着的大衣。英格丽的出剑反击的速度很快,在锁定攻击者所处方向的瞬间,手中的武器已经划破对方的胸膛。剑柄传来的手感让英格丽知道,对方穿戴了防护背心,没有一击致命。虽然英格丽已经决定离开叙拉古,但既然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英格丽也不介意再为家族清理一批竞争对手。沿着地面的血迹转过街角,出现在面前的是五六名身着黑色西装,手持利刃的鲁珀。之前那个受伤的刺客,已经躺在湿漉漉的地上,胸口彻底没了起伏。“只是你们几个的话,搭积木可能不太够。”英格丽轻笑一声,随手甩干剑刃上的雨滴。“那可不一定,威尼斯家族的英格丽”几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分散从各个方向进攻。“我赶时间,所以你们死的不会太体面。”剑刃带动空气切开雨滴,单薄的护身背心无法保护脖颈。寒光闪过,一颗颗表情凶恶狰狞的头颅随着惯性掉落在地,紧接着是失去控制的身体。整齐切口处喷溅而出的血液,为狭窄小巷两侧的墙面,刷上一道鲜红的漆面。“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不知道小丽萨醒了没有”英格丽快步穿过小巷,回到叙拉古大道上,继续自己的购物之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老头,我要离开叙拉古了。往后的日子,你自己保重。”银色的家徽被英格丽轻轻放到老威尼斯面前,接着干脆利落转身离开。“你要带小丽萨去哪?去东国?”老威尼斯拿起家徽,苍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低着头沉声问道。“不,东国治不了她的病,我会带她去卡兹戴尔。”“这里有一些钱,就当是丽萨的医药费吧。”老威尼斯拉开抽屉,拿出用信封装好的一大叠钱。“不用了,我自己攒下来的钱,已经足够了。”英格丽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一位衣着整齐,气质温文尔雅的鲁珀男人与她擦肩而过。“英格丽”男人微笑着打招呼,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老爷,刚刚在我们的地盘上发现了七具尸体,六个是一击致命,一个是流血致死。”男人躬身向坐在躺椅上的老威尼斯报告。“应该是英格丽的手笔,我在她身上嗅到了血腥味。”“哦,难怪伤口那么整齐,那我现在安排人把尸体处理了。”男人再次向老威尼斯躬身,转身就要离开。“安东尼奥,英格丽要带小丽萨离开了,你去送送。这些钱,找个机会放到她们车上。”“是,老爷,我知道了。”“妈妈,我看到安东尼奥舅舅在向我们招手,不调头回去吗?”年幼的小九尾狐坐在副驾驶,看向正在专心开车的英格丽问道。“不用管他。”英格丽瞥了一眼后视镜,并没有发现丽萨所说的安东尼奥。“妈妈,我们是要去见爸爸吗?”“丽萨,你手臂上的伤口还会痛吗?”英格丽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关心起女儿之前被源石碎片刺伤的手臂。即便当时的伤口早已愈合,但漆黑的源石结晶已经在血肉中扎根,并开始沿着血管入侵身体的其他部分。“只是偶尔会痛,妈妈不用担心哦。”丽萨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两条精致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妈妈打算带你去治病,治好了就去见爸爸。”英格丽目视前方,移动城市的升降平台就在街道的尽头。“好。”丽萨给了母亲一个甜甜的笑容,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叙拉古声名远扬的威尼斯家族杀手英格丽威尼斯,一路驾车向东北前进。。于此同时,乌萨斯传闻中的移动大使馆,皇帝的利刃,秘密跟随议长维特的车队,离开圣骏堡向东南出发。作为皇帝掌握的利刃,内卫其实并不完全效忠于皇帝,他们更加忠于乌萨斯。乌萨斯目前的统治阶层分为新旧贵族两派,内卫们也有各自看好的派系。在同伴离开基地后不久,两名内卫与议长维特先后离开圣骏堡的消息,就通过内卫与蛇鳞间的层层转手,送到科西切的手中。“哦真没想到会是你,维特议长。”科西切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阴冷的蛇瞳因为兴奋眯成一条缝。“你可能要为乌萨斯的伟大而牺牲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离开了乌萨斯的国土,我就不用再束手束脚了。”科西切走出房间,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照射在身上,脚下的影子扭曲变形,张嘴吐信露出毒牙。叙拉古有叙拉古的冷血杀手,卡兹戴尔也有自己的地下清道夫。在城市地下一层,阿斯卡纶从黑暗中迈步走出,手臂上的腕刀已经被鲜血染红。几名全身被斗篷包裹,只露出头顶尖角的部下跟在身后,两人一组抬着还温热的尸体,装进裹尸袋。准备带回去用萨卡兹巫术搜查可能残余的记忆,找出背后指使者。“又是一批企图盗取药剂配方的人,源源不断,死不足惜”:()人在方舟:振兴卡兹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