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在薄雾中,朦胧地现出了轮廓。苏月见刚醒来,银心正在帮她梳洗更衣,青岚来报。“郡主,婉小姐来了,在外面等您呢。”苏月见一愣,“这么早?”银心悄声和苏月见耳语了几句,苏月见眉心微动。她快速穿戴好衣衫。打开门就见苏婉正独自站在院中。“婉姐姐。”听见苏月见的声音,苏婉转头看去。苏月见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婉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眶里满是血丝,眼下还有乌青。苏月见不由有些心疼。倒了杯热牛乳,放到她手中。“婉姐姐,听说你昨晚一夜未归”手中热盏的温度一点点传来,苏婉看着苏月见关怀的眼神,眼眶盈起泪水。“让你为我担心了,昨晚我已经拿到需要的证词了。”她眼神坚定,“今日我就要和他们做个了断!”“今日?这么快?”苏月见蹙眉。她看苏婉的状态不太好,好似很久没有休息了。苏婉点头,“我一刻也等不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杀父仇人,日日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我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多等一秒都是煎熬!”苏婉放下杯盏,握住苏月见的手,“我回来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谢谢你,月儿。”她看着苏月见,心中满是感激,眼眶里的泪水垂落。苏月见能明白她的心情,点了点头。“好,那我陪你去。”苏婉摇了摇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件事我想自己做。”她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苏月见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是小辈,虽然有个郡主身份,但牵扯进他们二房的事里免不了会被非议。她已经为她费心做了这么多,她也要为她着想。这一刻,苏婉是真心的把苏月见当成了家人。苏月见有些不放心,正想开口,玉珠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苏婉在屋内顿时一愣,苏月见看着玉珠手里拿着信封,脸色有些焦急。“出什么事了?”玉珠看了眼苏婉,犹豫再三还是把信递给了苏月见。苏月见看完信,秀眉紧蹙。信是李镜竹送来的。靖阳侯府的小侯爷昨晚突发惊风,高烧不退,御医们都束手无措。得知今日下午是白鹤神医坐诊的日子,一大早靖阳侯夫妇就带着小侯爷求到了济医堂,请求白鹤神医出面救治。苏婉看苏月见脸色有些难看。也跟着有些担忧,“怎么了,月儿。”苏月见快速收起信,“没什么,只是我今日怕是不能和姐姐一起去京兆府了。”苏婉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道,“你身份多有不便,本就不该露面,供词和人证都已集齐,你放心吧。”苏月见微微颔首。待苏婉走后,苏月见快速换上了男装,刚踏出房门脚步一顿。又回屋内写了封信,交给了玉珠,“爹爹今日好像是要去国子监,你一会去看看,等他忙完了,把这封信交给他。”吩咐完就让玄霜带着她赶去了济医堂。济医堂李镜竹等人正在后院厢房给靖阳小侯爷看诊。看到李镜竹几人纷纷摇头,靖阳侯夫妇的心又一次跌落谷底。“我的之儿啊!”永清长公主冲上前,紧紧抱住浑身滚烫的周望之,泪水不断滚落,心中满是无助。靖阳侯守在一旁,眼眶微红,轻声安慰着她。周敏眼睛也通红,看着永清长公主怀里的全身通红的小人,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拳。季辞余光扫到门外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转头一看,瞬间眼前一亮,“师傅!”听见季辞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少年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苏月见快步走进来。李镜竹上前恭敬道,“侯爷,侯夫人,这位是我们师傅,就是你们要找的白鹤神医。”靖阳侯夫妇看着眼前戴着白鹤面具的少年,十分诧异。他们是听说过白鹤神医的名号,没想到这么年轻。苏月见拱手揖礼。眼前的美妇人眉宇间和萧珩有些相似,但不似萧珩那般清冷孤傲,更多的是温婉之气。身旁的男子华服加身,身姿挺拔如松,虽是中年之人,却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俊朗容貌。随后苏月见的目光紧紧的落在长公主怀中的小男孩身上。苏月见指了指一侧的床榻,“长公主殿下,先放平小侯爷,我先给他探诊。”长公主看着他这般小小年纪有些犹豫疑虑,不过此刻周望之高烧昏迷不醒,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靖阳侯把周望之抱到了床榻上,苏月见走上前,手指轻搭在他的手腕上。苏月见面色凝重,片刻后收回手,从随身药包中拿出银针,刺入了周望之的脖颈后处。看到她的动作,长公主和靖阳侯都有些震惊。长公主有些怒气道,“你要对我儿做什么!”周敏拉住了着急的长公主。“母亲,别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给她一种熟悉感,心中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李镜竹看到苏月见刺入的是颈动脉窦,顿时一惊。苏月见道,“烛火。”李镜竹刚要转身,就见季辞已经先他一步把烛火递了过去。臭小子,还怪有眼力!苏月见从药包里拿出一瓷瓶,将银针沾上了药粉,放在了烛火上。银针在火上滚了滚,在众人的注视下,银针逐渐变黑。靖阳侯夫妇和周敏脸色顿时大变。这是有毒?苏月见面色一沉,果然如她所料。上次她给周望之把脉就觉得有些奇怪。她冷声道,“小侯爷不是普通的惊风,是中毒。”:()团宠万人迷,盲眼王妃医毒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