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周胜利去了一个面积不大的豪华包间,与他解释说:“本来我给安排的是酒店最大的包间,你大哥嫌房间太大,桌子也太大,说话不方便,让换了这个八人间。我爸正陪着他在那边小会客室里说话。”
周胜利说:“我大哥说得对,大包间大桌子人隔得太远,说句话还得大声喊,确实不方便。”
两个人来到一个没有门牌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茶桌,茶桌的正位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与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旧军装的人。
看背影周胜利就知道是结拜大哥李祥诚,与他对面坐着的不用介绍就知道他是任朵朵的父亲。
看见周胜利进门,中年人急忙站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道:“你就是周市长吧?我听朵朵说了你们这一趟经历的危险,如果不是你,朵朵的命就没了。”
周胜利说:“你是我二哥的三叔,也是我的叔叔。三叔,我是晚辈,往后直接喊名字,再这么喊就见外了。
朵朵的事我到现在还很内疚,从游轮上落海的第二天才遇到她,这一天多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很多危险,也吃了很多苦,还险些把命搭上。我没有尽到当哥的责任。”
李祥诚这才插上话:“我就知道三弟会这么说。三弟是当官的,想事复杂,在当时那个场合,放在我身上,你吴市长安排的我也不听。但我知道三弟一定会服从他的安排——讲大局嘛。”
周胜利接道:“大哥说得对,我当时就是想复杂了。到了岛上不见朵朵的影子,我最后悔的是当是没有坚持把朵朵要到我那组里去。”
李祥诚与他紧紧拥抱,说:“哥祝贺你又躲过一场大难。”
周胜利说:“你知道我,那种情况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灾难,最坏的结局就是在岛上回不来了。”
任朵朵插话道:“你净想好事,在岛上三宫六院,比现在威风多了。”
她父亲斥责道:“朵朵别胡说。”
任朵朵道:“我没有胡话。大哥你没看见,匪徒抢了五个白人女子扒光了衣服扔在山洞里,他打死了匪徒救出了那五个女子,她们的眼神在看他时就发光,临出岛前的一天晚上,她们抢着亲他,差点把他的脸皮给啃掉一层。”
李祥诚道:“三弟倒是挺有女人缘,看中他的女人不仅长得漂亮,一个个还很优秀。”
任朵朵一听来了兴致,“国内也有追我哥的?”
周胜利赶紧插开,“一个五星级酒店老总也这么八挂,别乱打听。”
“三哥,听说你又去了一遭鬼门关!”
屋门被一个服务员打开,门口一阵风卷进了一个铁塔般的男子——四兄弟中的老四战黃海。
战黃海没有穿军装,但还是军人习惯,进门后先向周胜利行了个军礼,才与他拥抱。
他向李祥诚行了一个礼,李祥诚没有还礼,却面向任朵朵的父亲介绍说:“见过长辈,你二哥的亲叔叔,也就是我们的叔叔。”
战黃海又是一个军礼:“叔叔好!”
任朵朵的父亲也是个富家公子,大小场合都经历过,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伸出手与他相握,说:“兴业老说他交了几个好兄弟,今天全见到了。”
他对女儿说道:“兴业干什么去了,客人都到了,他还不露面。”
战黃海说:“二哥到餐厅包间送酒去了,他让我过来说一声他在那边等着。”
任朵朵说:“他上午还说要狠狠宰我的,怎么自己带酒来了,怕酒店没有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