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岛国当时与华夏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也没有通航,他们只能从新西莱登上回国的飞机。
在飞机上,他们就这次游轮失事,他们流落海岛一事要不要回去向上级汇报统一意见。
任朵朵是家族企业总经理,她的上级就是她的父亲。崔笑笑已经将事情向她的上级作了汇报。
另外八人全是党政和国有企业领导,要不要向上级汇报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统一思想和行动。
周胜利说:“吴市长位置高,考虑问题全面,请你给我们指条路子。”
吴起说:“我仅是个人意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怕不好听回去不讲,后来一旦组织上知道了我们就讲不清。好在我们的人没有少,也没有残——当然这主要归功于周市长——说了也背不上处分。
我们首先要向组织单位讲清情况,回去后向自己的直接领导口头汇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汇报的时候不要讲我们分开的事,尤其是几位同志与外国人在一起的事情不要提。
你提了,你们单位要你写清楚这几天你与外国的哪些人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事,无论你讲的真与假,都没法去落实。我这些年的经验,没法落实的事你的上级不会说你有,但心里会认为你有,将来你的进步会受到影响。”
在新西莱机场候机时,由吴起代表八个领导干部向研究会电话汇报了这几天的经历。
研究会的葛秘书长接到这个电话后,没有前几天给他们送行开会时那么意气风发,声音里明显发虚:“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我作不了主,要向领导汇报。你们上飞机前给我来个电话,告诉我飞机何时落地,我去接你们,咱们先在酒店住下,等候领导答复。”
无论在哪里都有那么一部分“吃巧食”的人,几个人伙在一起,租一间民房作办公室,成立起什么协会、学会、研究会、组委会,立个名目拉赞助收费。真正惹出祸来,他们这伙人却又承担不起。
飞机下午起飞,第二天的上午在京城落地。
葛秘书长带着一辆中巴面包等候在机场,接上他们后直奔任朵朵的五星级酒店。
任朵朵冷着脸说:“你们给我们酒店签的协议是让我去七个国家,我才去了一个国家就回来了,现在你们用我的酒店可得付费了。”
葛秘书长说道:“我的姑奶奶,你们考察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请唐会长来,他不仅不来还说这个挂名会长他不挂了,我现在已是六神无主,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任朵朵说:“你有什么可乱的?钱你收了,只打出一部分给旅行社,用了我的酒店没付钱,你手里净赚个三、五万有吧?我们这些人住一晚,吃一顿钣最多花两万,你手里还有剩余。”
葛秘书长听了后喊道:“你打劫吗?除去你、小崔、张苹张总,还有七个人,住四个标间,加上今晚吃一顿饭能花两万?”
任朵朵说:“两万不一定够——你想,因为你组织的这个活动,我们这些人命都差点扔到国外,你不得请客压惊吗?他们这些人都是领导干部,你组织这次活动可能经改办的领导还不知道,他们一旦知道你以经改办的名义私自组织这样的活动,会不会取缔你的研究会?
要想封住车上这些领导干部的嘴,你给这些人压惊总不能拿一般的茅台吧?
别说五十年的茅台,三十年的现在一瓶得万儿八千的,你拿两瓶三十年的茅台。我与他们共患难,再出两瓶,今天晚上消灭四瓶茅台。
你多放点血,他们喝好了,说不定回单位后不来找你们的麻烦,你这关就过去了。”
葛秘书长听出来任朵朵开玩笑的成份多,但也有让他出点血的意思,忍痛说道:“行,今天晚上我请客,上茅台。任朵朵,往后你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我就喊你任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