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野喝光了饮料瓶里的面汤,勉强能站起来后,跟着周胜利等三人往他们的集中住处返。
周胜利加快脚步,提前赶回了住处,把陶承野还活着,正在往这边来的消息告诉了任朵朵,并且把自己要求陶承野写的保证书拿给她看,让她看后撕下来保存着。
任朵朵看完以后又把笔记本还给他,“撕下来容易弄丢,还是放在你的本子上牢靠。还要给他套个金箍咒,是不是过于小心了?”
周胜利道:“他这样的小人背叛、报复是他的天性,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有机会,他还会像带着外国人报复你们三个那样报复任何人。我们改变不了他的这种习性,只能最大限度地阻止他有报复机会的条件。
他现在是国有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助理,这次能够代表董事长出来,说明他是董事长眼里的红人,往后进步的机会很多。他的职务越高,有能力对别人报复的机会越大。
我让他在社会上一切从零开始,以他这个年龄与年轻人们一起竞争基层领导,用现在最常用的一句话是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任朵朵吸了一口冷气,说:“与你们这些从政的人打交道,从头到脚都长着心眼也玩不过你们。”
周胜利说:“你错了,走一步看三步、五步,乃至更远,不是现在从政的人的发明,是我们的老祖宗的发明,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一句很经典的话:不能谋万世,不足以谋一事。”
“什么意思?”
任朵朵问道。
“意思是说,你没有长远的眼光,不能提前布好以后的局,你一件事也不能做。比如我们老祖宗发明的华夏象棋,你在与人对弈时若想赢对手,必须有比他能多看几步棋的能力。”
周胜利说完话,把笔记本放回行李箱里,说:“叫上辛格?张,咱们走。”
任朵朵提醒他:“你的行李箱还没锁。”
“不用锁,里面没有多少东西。”
“没有多少东西?”
任朵朵说:“我刚才拿笔记本时发现,里面M金还有好几摞。”
周胜利道:“在岛上,那些M金还不如白纸好用,再说我那些钱是游轮上提前支付我的旗鱼的钱,现在鱼与游轮一同没了,我那些钱退回去大副又不要,放在箱子里老觉着是不义之财。”
“在这件事上你老是犯轴,你钓上来的鱼当场给船上了,船长还亲自送的钱,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才发生游轮倾覆的事故,你怎么还说鱼没卖出去呢?你也说我们家是做企业的,在经营方面我比你懂的多。”
周胜利带着任朵朵与辛格?张出门,在玻璃门外正碰上吴起与丁慎重带着陶承野往里走。
陶承野胆怯地喊了声:“任总。”
任朵朵没有理睬他,阴沉着脸大步地走了出去。
周胜利对丁慎重说:“我们下午继续找人,丁总你向张总要一点中午吃剩下的饭给陶总吃,千万别要多了,比中午你和吴市长吃的还要少一点。你们体力没有恢复,下午留在家里休息。”
丁慎重很客气地说道:“谢谢周市长关心。”
吴起也用同样的语气说:“谢谢周市长关心。”
他们与上午一样,先到海滩上,看看需不需要加固上午用树枝插的求救信号,发现不用加固便直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