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之前,皮埃尔的四太太抱出一摞银碗。周胜利说,这些女人的底细不清,不能用银碗,免得她们当中有人眼红。
四太太说他们家里没有其他的碗。周胜利看到角落里堆的一堆罐头瓶子,说:“就把这些罐头并瓶子当碗用,明天以后来人多了也是用罐头瓶当碗,你们家的银碗不能往外拿。我们小的时候老人常说露富招祸灾。”
四太太说:“我们的汤勺也是银的。”
周胜利说:“也不能露,有饭吃用手抓也能填饱肚子,你放心,我有办法不让她们用手抓着吃。”
他到下面的山溪旁连砍了两棵竹子,下面粗的截成了喝水的杯子,上面细的部分劈成细条,用水手刀削成了筷子,给每人发了两支,让张苹等三人教她们使用筷子。
虽然道理上容易讲通,便使用筷子关键在于几个手指间的配合。
吃饭的时候,五名女子很笨拙地使用着筷子,夹不起肉就用筷子的尖去插。看见周胜利等四人使用筷子的熟练样子,都很羡慕。
熟能生巧,一顿饭即将吃完的时候,她们已经能用筷子夹起食物了。到了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一个个使得很像样子,惹得三太太和四太太两人也缠着张苹等人教她们使用筷子。
吃过饭后,周胜利乘着天还没黑,到山溪边上把野猪的肚子割开,把内脏清洗了一遍。
张苹建议他不要剥掉猪皮,说一张猪皮十多斤重,剥下来太可惜,从明天起要在山梁上生火示警,把猪肉切成几斤一块,拿在火上把毛烧掉。
周胜利听她说得有道理,而且自己也没有剥过猪皮,当年打的野猪也是放在火上把毛烧掉的,因而接受了她的建议。
晚上休息之前,皮埃尔把周胜利喊到山洞,抱给他两个睡袋,要他和三个华夏女子到山洞内睡觉。
周胜利说:“我是男人,让几个女人在外面睡觉,担心万一出现了什么状况,我在外面睡,我觉得她们三个也不会到山洞里打搅你们夫妻。”
皮埃尔说:“我估计你不会到里面睡,我只有这两个多余的睡袋,不能让所有人都有睡袋睡,这个你拿过去给你的几位同胞用。我这是双人睡袋,你们四个人刚好够用。那几个人命都是你救的,不会事事都要求与你们一样。”
周胜利说:“我代她们几个谢谢你了。”接过了睡袋走出了山洞。
他把睡袋交给张苹,说:“皮埃尔先生让我们四人去他的山洞昊面休息,让我谢绝了。他还给了两个双人睡袋,说他拿不出再多的了,让我们凑合着用。我想你们三个身体不能与我比,就接了过来,你们三个分着用吧。”
张苹迟疑了一下,说:“我拿一个,三个人挤着用,你用一个。”
周胜利说:“我的体质好,在哪里睡都伤不了身,当年练功我曾经在雪底下和冰底下坐七、八个小时。”
张苹说:“我与她们两个商量一下,谁愿意与你一个睡袋,你就与谁一起。”
周胜利说:“万万不可,她们将来还要嫁人,我与她们共用一个睡袋,虽然不做什么,一旦传出去谁也说不清楚,她们即便找到对象结了婚,这件事也会影响她们一辈子的感情。”
不料张苹说出了一句让周胜利更加胆怯的话:“我不需要再找对象,咱们两个睡一个睡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