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的这个分配里面明显带有私心:从平均力量上,他这个组最强,四个人,三男一女;周胜利这组最弱,三个人,一男两女。
人类生理上的原因,男的力气比女的大,危急关头男的要帮助女的。从这一点来来,周胜利的负担最重。
吴起以领队以领队身份讲完了话,直接点了副领队的名字:“贾主任和小崔同志有什么补充的?”
他强调的三点前两点是废话,只有分组是实质内容,贾瑞高组两男一女,他也没有意见,听到让他发言,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崔笑笑知道任朵朵想与周胜利一组,但她也知道周胜利年轻力气大又热心,关键时候能给自己提供帮助,也想与周胜利一组,又不能提议让任朵朵与张苹换过来,也说了两个字:“没有。”
点过了两个副领队的名字之后,又问周胜利:“小、周市长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他总是不能把这个上来就被自己认为是服务生的年轻人与仅比自己低半格的副市长看待,差点喊了他“小周”。
周胜利没有说出吴起预料的“没有”二字,而是从更实际方面提出了他的建议:“固定自己的物品是必要的,屋里的不属于自己的物品也要固定,别让这些东西变成了碰碰车。
凡是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我建议在台风到来之前这几个小时,我们要备足一到两天的食物、一到两天的水。在船上只能去零售店里买。注意别买碳酸饮料,那东西越喝越渴。”
张苹听他这么说,紧张地问:“周市长你是担心游轮会——没饭吃、没水喝?”
好在她机智,说到关键词时紧急刹车改了语言。
周胜利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边说带比划:“台风掀起的大浪来了,轮船会发生大幅度摇晃,晃得厉害了,做饭的炉灶和生产淡水的机器都有可能发生故障,供应不上。我们提前准备,未雨绸缪,作不时之需。”
周胜利说完之后,吴起没有再征求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安排道:“大家都不要太紧张,该怎么玩的还怎么玩。”
不料任朵朵却说道:“我要跟周大、周市长一组。”
她主动提了出来,周胜利想到任兴业嘱咐他照顾他妹妹,刚要张口答应,吴起却说:“周市长一人带着两个女的,你再过去就三个了,我总不能让你去他那里我把别人换出来吧。”
见任朵朵还要说话,吴起又说道:“不要让别人误会,我是为你们两个人好。”
他的话说得如此露骨,任朵朵不再说什么。周胜利却十分恼怒,我们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什么你是为我们两个人好。
不过这样的话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吴起屋里出来后,周胜利到了游轮零售店为自己买了两天的面包和瓶装水,想到船上有可能会短时停电,又买了一把打火机和两支腊炷。
打算给任朵朵也买一份食品和水,又想到她与崔笑笑两人住一个房间,单为一个人买不太好,就买了两份送了过去,同时把自己要新西莱上船前买的晕船药也分给了她们两个。
崔笑笑接过周胜利递给她的食品、饮水和晕船药,笑着说:“我要谢谢朵朵姐,沾了你的光。”
任朵朵说:“咱们出来花钱,只有他出来还挣钱,给咱们花点也是应当的。”
周胜利对崔笑笑说:“朵朵的哥是我朋友,她也是我妹,你是我组里的人,给你们两个买点急需东西是应该的。朵朵说得也对,我发了这么大的意外之财,不出点血也不对。”
任朵朵不与周胜利一组,两个人先前的约定作废,她对周胜利说:“我怕到时候紧张,我的行李箱会丢了,把行李箱放在你那,吃的喝的也打进行李箱里放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