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妖艳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一双会放电的眼晴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看到她,就不由想起一付对联: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片朱唇万人尝。
周胜利和毛昌章两人一踏进办公室,这个女子就一摇一摆地迎上前去扑到毛昌章身前,两手握着他的手嗲声嗲声地说:
“哎呀周书记,听说你上山了,我们何厂长本来要去山上找你的,可是人家穿的这鞋跟太高了,不能走山路。要怪您就怪人家,不要怪何厂长。”
毛昌章急忙解释:“这位女同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哎呀周书记你别瞎说,我可不是女同志,我只喜欢男人。”
说着,身子直往他身上靠。
土包子毛昌章可不知道他说的女同志时下里已经成为女同性恋者的代名词。
有人替自己解围,周胜利乐得清闲。
何厂长也以为毛昌章就是周胜利,也迎上前与毛昌章握手,热情地说:“周书记,我姓何,人可何,名福来,早就听说您的大名,就是没有见过,今天一见,那个三生有幸。”
他一开口,更印证了周胜利原先的判断,姓何的就是一个暴发户。
八、九十年代,好多顶着一头高粱花子富裕起来的所谓企业家比比皆是,他们没有文化,但也敢想敢做,在致富路上往往比那些有文化的先行一步,所以虽然文化低,说话土,但却很会挣钱。
周胜利没有因为何福来土、女秘书妖而嫌弃他们,但却对这一对男女产生了警惕,走上前问道:“何厂长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业务?”
何福来上下打量着周胜利,又看了看被女秘书纠缠着的毛昌章,这才爱搭不理地说:“我是永华市福来高档家具厂的厂长,我姐夫顾大年常务市长介绍我来找周书记。”
周胜利“哦”了一声,两眼依旧看着他,等待着他回答后一个问题。
何福来看出了周胜利的意思,故意作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我们福来家具厂生产的家具都是以珍稀贵重木材为原料,从外国进来的木材全是我姐夫签条到物资部门买的,贷真价低。我以前用的木材里一还有一种紫檀,咱们九凤山上就有,国内也只有我们九凤山一带有。
这些年我们厂与贵农场处于两个省,联系不方便,我一直用的是场附近村里山上的紫檀。村里山上的紫檀生长太慢,都用得差不多了,剩下一点也太小,现在也很难见到了,能找到一点也不能使用。
正巧农场划归咱们永华市,咱们成了一家人了。我姐夫就给我写个纸条来找周书记,麻烦您给周书记说一声,给批个半方檀木,我三天后安排车来拉。”
听他的语气,九凤山农场只不过是他们厂的一个原料车间,说要就得给,而且不用付款。
周胜利说:“对不起,不是农场驳顾市长的面子,紫檀是国家控制物资,不能砍。”
何福来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又变了回来,说:“小兄弟,我是看着你们周书记的魂被我的秘书给勾去了,才告知你一声,我知道你们是国有农场,与村里不一样,你对周书记说一声,你们随便出个价,我付钱。”
金玲看着两个人对话,周胜利不揭穿,她也不解释,只是偷偷捂着嘴笑。
周胜利再次重复:“紫檀是国家控制物资,一个树枝也不能动,这不是钱的问题。”
何福来脸一下子拉长了,“怎么,年轻人你把自己当成谁了,顾市长的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