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安保人员中的一人嘲讽地说:“我们兄弟两个只是个小小的护林员,跟场领导说不上话,二位脸大,当面跟我们场领导说。”
胖子说道:“没见我们正在打猎吗?两位既然是林场人人,知道在哪个地方能打到狗獾吗?”
安保员脸色一变,喝道:“你们还想打猎?把枪放下跟我们去场部!”
那个胖子也把脸拉了下来,“别两块泥巴捏在一起,跟粘(zhang)得一样。你去跟你们场长说,我姓付,我爸是月牙河镇的付镇长——是姓付,不是副镇长。”
那名安保员说道:“我们哥俩只护林,不搞政审,你姓什么、你爸干什么不归我们两个管,我们只管把你们两个送到场部。”
与姓郑的胖子一同来的年轻人用劝人的语气说道:“小付咱们回去吧,你爸管不了农场,咱们别给他惹麻烦。”
这样说话,明着是劝人,实际上是在拱火。
小郑被他这一句话说得脸上抹不过面子,黑着脸对两个护林员骂道:“你们两个狗眼看人低,九凤山农场刚划归镇里管你们就想造反。给我把你们场长叫过来。”
农场职工干的是体力活,体力劳动者在性格上的共性就是直爽。
两个安保人员听到小郑张口骂人,马上给还了回去:“你狗X的骂谁是狗?”
这是劳动人民的小智慧,这一句话出去,逼着对方承认骂的是别人,若是不承认骂的是别人,那就落入了坑中。
果然姓郑的没有发现这个语言陷阱,回道:“就骂你两个了,能把我怎么着?”
两个安保人员中的一个道:“我没有想到什么时候X出你这个狗儿子。”
“你们!”
姓郑的发现自己上当为时已晚,气急败坏地用枪指着两人,狂叫道:“你们敢骂我,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气得全身打哆嗦,手指一哆嗦扣响了板击,“乒”地一枪打了出去。
两个安保人员近来一直在场里接受着军训,知道如何规范持枪。见他枪口对着人乱晃,均将身体闪到一旁,子弹中的铁砂子从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枪支意外走火,镇长家的胖公子顿时惊呆,他还没有清醒过来,两个安保人员中的一人扑了过去,将他扑到在地,下了他的枪。另外一人手中的棤条棍猛然横扫到另外一个持枪的年轻人腿上,将他打倒在地。
两枝枪都到了安保人员手上。
他们就地取材,割下两根葛条,将两个年轻人的手腕从背后捆到了一起,押着他们下了山。
路上,姓郑的还疯狂叫嚷:“到了场里,我让你们捆的容易解的难,让你们场长亲自给我解开,还得给我赔礼道歉。”
他觉得吼叫还出不了气,又张口骂人。岂不知两个护林员中一个属于发起橫来不计后果的性格,当场解开腰带威胁他说:“你再骂一句我就在这里拉泡屎抹到你嘴里。”
这句话很管用,吓得他再也不敢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