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科长对孟凡乐说:“董事长我下去看看,昨天只有三个储户来支钱,今天一下子来了几十个人,与西开银行来催要贷款这事联系起来,很不正常。”
孟凡乐说:“你去吧,帐上只要有钱就支给他们,反正西开银行的帐是还不上了,我们尽量不能欠个人的。”
蔡科长说:“我去看一看马上就上来,往外支钱得董事长您一支笔签字,没有您的签字钱支不出去。”
她回到财务科后,发现门口只有几个人,问:“小刘不是打电话对董事长讲有几十人要来支钱的吗,人呢?”
财务科几人均证实,“小刘打电话时确实有好几十个人,我们看了几个都是前年集资的单子,我们只是说了声科长出去了,一会就来,她知道能不能支出这么多钱。他们就不乐意,说我们公司破产了,没钱给,在财务科门口又是吵又是闹。这会儿还剩几个人了,是不是等不来您他们就回去了?”
蔡科长说:“我在董事长屋里听到小刘打电话,董事长放下电话我就回来了,前后也就两分钟,他们来要钱哪能这么没有耐心,真奇怪。”
打电话找她的小刘是专门负责集资款收、支的出纳。
蔡科长安排她审查还没有走的这几个人手里的单据。
小刘将几人手里的单据审查完之后对财务科长说:“这几个人除了这位阿姨外,手里拿的都是前年集资款的单据。”
蔡科长对她说:“你这位阿姨是咱们员工亲属,仓库保管员你李叔的爱人。”
她与那位取钱的女人年龄相近,不能随着年轻人喊阿姨。
保管员爱人说:“我也见过科长大妹子,怕科长大妹子不认识我,没好与您说话。”
她对蔡科长说:“咱们公司效益好,连银行的人都到咱公司存钱。”
蔡科长心下生疑:“哪个银行的来存钱的,我怎么不认识?”
保管员爱人说:“刚刚来的那伙人里面有一个小伙子是我家邻居,高中毕业在家找不到工作,成天在家里与他爸吵架,他爸被他吵急了,借了亲戚家钱在西开银行存了十万块钱,他才到西开银行的一个门头上了班。
他们银行在咱公司存钱的不少,我刚才看见他与好几个人打招呼,听他们讲话的意思好像那几个人都是他们银行的人,不在一个门头上班。”
蔡科长听她这么一说感到分外蹊跷,前年集资面向的对象除了本公司员工外,只有几个行政执法单位的领导和公司所在地街道领导,没有面向西开银行的员工。
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手里有前年的存单呢?这些人为什么都集中在今天来要钱呢?与他们银行今天来催要贷款有什么关联呢?
想到这里,她手里拿着这几个人的存单对他们说:“你们稍微一等,正巧董事长在家,我拿上去让董事长签字,你们马上就能拿到本息。”
她悄悄对小刘说了句什么,就匆匆离开了财务科。
孟凡乐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公司保安部里的两个人正在汇报工作:
“他们手里拿着咱们的集资存单在商场门口又喊又叫,大哭大闹,嚷嚷着‘太平公司不太平了,连几千块钱的集资存单的钱都提不出来’,我们劝他们钱的事到财务科反映,他们根本不理会我们。我们的保安伸手拉一把他们就喊着太平乐业公司的保安杀人灭口。”
刚进门的蔡科长听到保安人员的话明白了,对孟凡乐说:“这一切是西开银行串通好的,下面的几十个人全是西开银行的人。咱们从没有对他们的员工集资,他们今天一下子来了几十人,手里拿的都是咱们的集资单据。
我核对了,集资单据全是真的,说明他们事先收购了咱们前年的集资单据,去年年底故意不抛出,等到他们银行催要贷款时一同行动,好增加我们支出的资金量,造成我们的资金断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