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你知道我哥在深州那边做企业,我从京城回来后他给我来电话说边港陈氏集团董事长陈晨有意让他女儿带着商会的一部分企业家来投资。
我寻思着境内境外企业搅合在一起难保一碗水端平,就以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为界,路北的为境内工业区,路南为境外工业区,两边的水、电、汽、路全部一样,各有一台变压器,出台的政策也全部一样,两个工业区的书记和主任均由我和夏县长兼任。”
任兴业说:“看这架式,你是真的打算境内境内企业一碗水端平呀。”
周胜利道:“不端平企业投资人干得就不顺畅。”
他们这车上谈的是工作,年轻女人凑到一起比的是漂亮。
齐文敏与桃子上了海总乘坐的这辆车,恰巧坐在了慕容兰兰的附近坐上。
慕容兰兰看着齐文敏不仅年轻漂亮,还有一种贵夫人的气质,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当了开发区的主任,心中虽然没有恨,但羡慕嫉妒是有的,试探着问她:“齐主任与他们几个讲话不是一个口音,你的老家不是这个县吧?”
齐文敏说:“不是,我是随着我爱人调来的。”
慕容兰兰进一步试探道:“我听着你讲话与周书记的口音相近,你、你们是一家子吗?”
齐文敏虽然当年对周胜利有好感,但自打与李中华结婚后,知道周胜利与李中华是好兄弟,生怕因为自己让他们兄弟闹生分,无论李中华是否在跟前从不表现出对周胜利有爱意,“我们是老乡,我爱人在公安局工作。”
那个时候两口子的相互称呼不像现在“老婆老公”,不同身份对自己那一半的称呼不同:农村夫妇之间都是叫着长子的名字后面是“他爹、他娘”,年轻人和机关单位职工称呼“对象”,机关干部称呼“爱人”。
桃子刚才在见面时就看出慕容兰兰与周胜利认识,现在看出她虽然问的是齐文敏,但留意的还是周胜利,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醋意,没好气地说:“周书记的爱人是当兵的,狠厉害的,听说有人敢觊觎周书记,她知道了提着枪就追到家门上。”
齐文敏看了无故生气的桃子,心里暗想,又是一个暗恋他的。
“你瞎编,周书记没有当过兵,怎么会娶个当兵的老婆。”
慕容兰兰与她争辩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当过兵?”
桃子反问她。
“我与他一桌吃过饭。”
慕容兰兰说。
海总看着两个小丫头无端为一个男人争论,知道她们两个都是暗恋着周胜利,怕慕容兰兰的话引起别人误会,说道:“这辆车上的人都与他一起吃过饭。”
齐文敏也来平息两个人的口战,“她说周书记爱人是当兵的这话不假,他们两个的婚礼我和我爱人参加了。不过他媳妇没有那么凶,很和善,学历很高,是研究生。”
她是要两位姑娘知道在她们与周胜利之间,竖着一座她们只能仰望、不能逾越的高山,断了对周胜利的念想。
她现在依然爱着周胜利,但已经不是那种得到手的爱,而是深埋在心底,盼着他生活幸福、仕途广阔、永远向好的爱。
深爱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