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也与他握手,回了句:“咱哥们有缘。”
项雷开欣赏着这辆车,“车真亮,一定很贵吧?”
司机最喜爱别人夸自己开的车,“凌志,六十多万。”
项雷开说:“我记得刘书记在的时候坐的是一号车,皇冠3。0,这辆车可是京城号,一般人挂不上。”
乔山说:“那辆皇冠还在车库里放着。”
项雷开又仔细地盯了凌志车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了。
地委组织部的干部科长把李中华送来,唐奇又当面向他请假,“今天我和李局长在案发地现场一同主持这期案件侦破,明天去地委组织部向领导报到,然后再回来交接行吗?”
干部科长说:“我没有资格说行还是不行,回去向部领导汇报,让领导知道你人在案子上,估计领导不会不高兴。”
科长走后,唐奇提议季洪印先说说案发的过程,说完后留下照顾母亲,他们几个再到现场。
季洪印说,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为今天的搬家作准备,一直收拾东西到了夜里十一点。我妈说今天我和妹妹搬自己家里的东西,她要看着学校那边还缺少什么,要确保明天能准时上课。
妈妈和妹妹睡在西面两间屋,我睡在妈妈和妹妹的办公室里。
我们在部队里是跟在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不论做警卫还是司机、文秘,都受过专门训练,睡觉比别人机警。
正在熟睡中忽然听到院里好像有脚步声,我担心有人听说天亮后学校要搬家,提前来顺东西的。
其实那两口教室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撑着墙的几棵棒。
我摸黑起来穿好衣服,刚穿上鞋,忽然听到西面我们家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和妹妹的惊叫声,打开屋门提着顶门用的锨把就冲了出去。
跑到我家屋门口时看见两个黑影顺着我家往西跑去,我不知妈妈和妹妹什么情况,没有心思追他们,就把锨把扔了出去,听到有人“哎呦”一声。
我没有理睬他们,赶紧回到我家,看见西屋山墙上面塌下来个大洞,屋里床上的木箱上和地下全是坯块,妹妹正趴在一个木箱上哭。
我问妹妹:“妈呢?”
妹妹哭着说:“被砸死了,去年就是这里塌下来把爸爸砸死的。”
我也不知妈是死是活,心里想,就是被砸死了也得扒出来呀。
我就把床上的土坯块子往床下扔,没扔几块听到下面传出我妈的咳嗽声,知道她还活着,招呼妹妹帮着我一块把妈从土坯下面扒了出来。
家门口有昨天晚上借来准备今天搬家用的平板车。我把妈驮到平板车上,拉着车往外走。
那会妈醒了,不让妹妹跟着去,说她留下来看着今天搬教室。
妹妹哭着闹着非来不可,后来我说:“你在家里看着,别让人破坏了西山墙外面的现场”,她才留了下来。
临出门时,我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
天没有大亮,我拉着地板车走在路上车来回颠波,颠一次妈就呻吟一次,我估计她可能是哪儿的骨头被砸断了。
把她送到医院,医生把她送进了手术室不让我进,我才到派出所报了案。
我去派出所时,已经五点多了。
派出所长补充说,我带着内勤小李赶到现场,看见倒塌的房屋西山墙上靠着一棵木棒,再往西五、六米处小季同志说的那把锨把还在地上。
据小季说,学校两口教室里各有两棵木棒作支撑墙壁用的,其中一间教室里只有一棵木棒了。
我把小李留在现场,回所向县局作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