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出班级党支部后,季瑶瑶最后强调:
“休息十五分钟后到会议室举行开班典礼。今天与我们同时开班的还有两个班:正县级干部培训班和廳级干部培训班。为了体现我们后备干部班良好的精神状态,进入会场时整队进入。周胜利同学记住,进入会议室后最北面的桌子是我们后备干部班的,前三排是给省直机关负责人留的,我们从第四排开始坐。”
沈枕和季瑶瑶两人刚出教室,杜文超便来到周胜利面前解释:“周书记,不,周胜利同学,我以为你不是学员,是党校派来给学员服务的工作人员,对不住。”
周胜利说道:“我反正要过去打开水,不就是手里多拿了一个杯子吗?”
杜文超问周胜利:“今年多大了?”
周胜利答:“二十六了。”
“二十六,比我的秘书还小好几岁。”
杜文超好像找到了理由似地哈哈笑着说:“周胜利同学,使唤你给我打水,有我一半的错也有你一半的错,别人二十六岁给领导当秘书,你二十六岁给秘书当领导,要怪就怪你提拔太快。”
他这个理由虽然是强拉硬扯的,但却是化解尴尬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周胜利说:“我比你年轻,靠门口坐出去方便,往后继续帮着你老兄打水也没什么。”
“好。”杜文超说:“你这个兄弟我老杜认了。”
即便是当了再大的官,也像上学时一样,下课后首要的是去卫生间。
周胜利从卫生间回来后,看见苏灵珊正拿着他的钢笔把玩,看见他后新奇地问他:“小周同学,你的笔是从哪里买的?”
周胜利答:“是他们从深州那边给捎过来的,这边买不到。”
苏灵珊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在省城都没见到这种笔,你在县里却能买到。”
訾菲亚凑过来问道:“什么洋笔让我们苏大美女感到新鲜?”
苏灵珊把周胜利的笔递到她手里,说:“这支笔杆上显示数字。”
訾菲亚接过来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与自己手腕上的表对了对,问周胜利:“这个数字是不是显示的时间?”
周胜利说道:“是时间,它还有早上叫、床的功能?”
“叫、床?”
旁边不知谁带有歧义的重复了一句。
訾菲亚把笔还给周胜利说:“下午放学后把笔借你灵珊姐一用。”
周胜利不知她是要开苏灵珊的玩笑,“为什么?”
訾菲亚硬憋住笑,假装正经地说道:“让你灵珊姐带回家里,今晚让你校长姐夫听一听,看是这支笔叫、床叫得响,还是你灵珊姐叫得响。”
话一说完,自已憋不住先笑了,周围的一众男性全都大笑起来。
已婚女人开起黃色的玩笑比男人有过及。
苏灵珊脸略为一红,道:“你没看见小周同学脸都红了吗?身为宣传部長,你不该用这样的下流话污染我们处男的耳朵。”
周胜利真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高喊着“集合了,集合了!”
大学四年,他一直干的就是体育委员,整队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