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爱民对周胜利被停职一直非常生气,任性地说:“你是被挤走的,不回去。”
冼心兰非常认真地说道:“爱民姐别使性子,稿件见报后在东蒙省和临蒙地区的上层会掀起很大风浪,领导们找不到他,会误以为他意志脆弱,经不起挫折,对他今后的发展不利。”
龙爱民朝乔嫣然一笑,说:“我说她对他很在意,你瞧是真的吧?”
冼心兰被她说中了心事,脸一红,道:“我是旁观者清。”
周胜利一声不吭,把报纸上面的稿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说:“心兰你们做记者的真厉害,不看报纸,我都不知道是栾专员在对付我。知道是他对付我了,我也知道他是为什么,但不能对外说。同样,他记恨我又不能对别人说,只好乘着我昏迷的时候下手。”
乔嫣然远在边港,对周胜利这边的事更不放心,“为什么他对付你的原因不能说?”
周胜利道:“因为我只能是凭猜测。”
龙爱民当兵的性子直,道:“别兜圈子,屋里没有别人,心兰妹子做记者的善于分析,你把你的猜测说来听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冼心兰听到龙爱民说“屋里没有别人”那句话,脸倏地又红了。
周胜利说他刚到市场管委会时在摊位招商时,当时还在临蒙小市担任地委委员兼书记的栾天乐的侄子看中了两个铺面,既打算要最好的铺面,又打算少花钱。
为此,栾书记先让办公室主任打电话、又让办公室主任上门,最后自己亲自上门施压,自己还是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临走时,他对自己大加表扬。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的侄子又登门明确表示化解矛盾,支持市场管委会工作。
后来,自己调到南洪县里工作,把这件事就忘记了。
我受伤清醒后回了一趟南洪,谢奕飞和陈志和都说我被埋到下面时栾专员曾提出放弃营救,是十里乡的同志坚决不同意才没有放弃。
听了他对整个过程的论述后,冼心兰首先肯定,栾天乐对他停职绝对是出自报复而不是失误。
他的意见在地委会上因为常清明的坚决反对而没有通过后,不分管干部的他,又打电话给南洪县委书记,假借地区一把手的名义,告诉他周胜利被停职,这足以证明他是有意为之。
他的分辩苍白无力,但真正要因此对他进行处理,这个分辩却又足可以中断证据链。
这就是他的阴险之处。
冼心兰告诉周胜利,只要与这个姓栾的或者他的亲属朋友有交集的事,你都要小心提防。
龙爱民不知不觉间展现出了她的指挥能力,“心兰中午在家里吃饭,下午拉着我们,先把我和嫣然送到她们包的酒店,我留下等着拿门票,我们两个也当一次歌迷。你把他送到飞机场,然后回来接着我。”
乔嫣然说:“你们不用走了,下午与我一起活动。我与心兰妹子刚见面晚上就走了,咱们姐妹多在一起亲热一会。”
冼心兰听着她们两个对自己虽然热情,但总有想把自己拉入伙的意思,而自己心里好像也巴望着加入她们的行列。
吃过午饭,临上车前,龙爱民送给冼心兰一只录音机和一台单反相机,说:“这个录音机是声控的,不说话它不工作,适合你们记者采访用,用电是交流、直流两用,很方便。这台相机是标准的进口货,你全国各地到处跑,需要一台高档相机。这都是咱们的大明星、你嫣然姐送给你的。”
冼心兰心里清楚,乔嫣然来之前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人,这些东西是她送给龙爱民,龙爱民又转送给自己的,说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乔嫣然在一旁道:“再贵重的东西与人相比就不贵重了,咱们姐妹的情义总比这些东西贵重吧?”
龙爱民道:“进口相机贵在税上,你嫣然姐从那边带过来这一台可以免税,不贵。”
冼心兰这才把东西收起,说:“谢谢两位姐姐。”
把龙爱民与乔嫣然两个放在酒店,冼心兰单独送周胜利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