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尊者端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微阖双眸,神情无悲无喜,淡淡道“唯有此法。”一旁的宿禹猛的上前了一步,声音发紧,“尊者,这是师尊告知您的吗?”玉华尊者睁开双眸,看着这个好友寄予厚望的弟子,如今修真界的顶天之柱,轻叹一声。“非也,这是天道降下的旨意,这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宿禹指尖微颤,眸子里的冷意怎么也压不住,脑海里闪过少女的身影,一字一句道“天道?那又凭什么…是她呢?”释真移开视线,有些不忍看下去。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徒弟啊,当真是造化弄人。玉华尊者轻轻的看着宿禹,犹如一池寂静的湖水,温和而又悲悯。看着摆在眼前的净世青莲灯,宿禹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明明是圣洁无比的神灯,却是以如此代价去驱动。手里灵力暴动,他伸手箍住神灯,眼神泛着红,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他想着,既然是这样,那便把神灯毁了,这样他的黎儿就不需要去承担所谓的宿命。骤然发出的灵力旋涡将身旁的释真吓了一跳,察觉到宿禹的意图后,他呼吸都停滞了。“宿禹你疯了吗,你要置苍生于不顾吗?”他惊道一向冷静自持的玉阙仙尊如今早已失了理智,声音很淡,却透着极致的疯狂。“那我的黎儿便要为这苍生牺牲吗?她又凭什么,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释真无言以对,抿了抿唇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宿禹,此乃宿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宿禹手一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无情无欲的玉华尊者一眼,冷声道“这天命违了又如何?她命自由她定,旁人没资格做主,哪怕是我。”玉华尊者慈悲的摇了摇头,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没说出口来。仙府外,传来一声惊雷,雷声轰鸣,连天地间都在颤抖,似乎是在警告着。浑身冷意的青年却无半分惧意,身上灵力更重,与那高高在上的天道相对抗着,不退让半分。释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宿禹留下神灯,哪怕以后再找其他办法呢,也许不需要小黎年献祭神魂的。”眼看着青年无动于衷,他咬了咬牙,“黎年没有拯救苍生的责任,你就没有了吗?玉阙仙尊!你如今要把这最后的希望毁掉吗?”释真将玉阙仙尊四字咬得极重,他在提醒着青年身上扛着的重担。宿禹一愣,手下意识松开了发着颤鸣的神灯,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释真眼疾手快的将神灯拉过来,放入安全范围内。想要上前去安慰好友,但是他周身的灵力暴动让他不敢靠近。在察觉玉简传入信息时,宿禹下意识拿起,在看到熟悉的信息时,眼里瞬间恢复了清明。犹如万年寒冰的双眸似有暖意流过,冷漠暴虐的眉眼霎时温和下来,在看完信息后,脸色却又沉了下来。这调色盘一样的变换看得释真一愣一愣的。宿禹俯身行了一礼后,“尊者,为救这天下苍生,晚辈身死道消亦无悔,可黎儿我不愿。”是他不愿,而不是她不愿。说完便转身离去,很是匆忙。释真眨了眨眼,这匆匆忙忙的又出什么事了,结界的事不是已经无力回天了吗?正想着突然拍了拍脑袋,能让宿禹神色发生变化的就只有小黎年了。他也俯身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告退了,跟在宿禹身后。玉华尊者静静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抬眼看了一眼天际,微微摇了摇头,轻阖双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他有些急切了,实在不该。山洞内,黎年手握长剑,水眸泛着冷意,眼含讥笑的望着眼前的人。阎野在看到黎年毫不掩饰的嘲笑时,嘴角一僵,脸色阴沉了一瞬。不知想起什么,他手腕翻转,一个魔阵启动,幽兰花香弥漫,花瓣一点点绽放,神秘而又危险。而法阵正中心,一个身穿淡绿色的少女赫然在其中,脸上带着些许疲惫。黎年双眸微睁,急忙用神识探查了一番,除了灵力被封外,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伤。江毓夏在看清黎年后,还努力的勾了勾脖子,试图找到另外一个人。黎年默了一瞬后,很是悲伤的告诉她,“别找了,只有我一个人。”江毓夏:“………”“你是不是有病,一个人来找我疯了是不是?”少女咬牙切齿的说着。阎野依靠在墙上,轻笑一声,“可不是,我们啊都疯了对不对?”黎年略微挑眉,断臂的阎野的确和疯了一样,眼里都是扭曲的狂疯。阎野歪头笑来道,“你知道她为什么现在都是完好无损的吗?”黎年心里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下一秒,阎野手中长剑翻转,狠狠刺入江毓夏左肩,鲜血霎时染红了衣服。黎年瞳孔一缩,“不要……别伤她。”“我啊,就:()癫了!冰冷师尊爱上我,她逃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