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病房里响起悠扬的小提琴声,病床上的男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他望着叶琦的方向,“看”的出神,直到一曲终了,叶琦放下小提琴。
“叫什么名字。”男孩儿问,
“名字吗?我叫叶琦。”
男孩儿弯了弯嘴角。
原来他也会笑,叶琦偷偷盯着男孩儿看,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温柔。
“我是问刚才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男孩儿解释道,破天荒的有了耐心。
“《爱的礼赞》,”叶琦答,“好听吗?”
男孩儿沉默片刻,“你就拉这首吧。”
“嗯?”
“你去比赛,就拉这首曲子吧。”男孩儿认真地替叶琦做了决定。
”小少爷,现在可以吃药了吧。“保姆模样的妇人从一旁递过装药的量杯,”我们可是说好的。“
男孩儿摸索着用手去接,这边还没拿稳,保姆已经松了手。
量杯翻倒,药水撒在男孩儿洁白的病号服上,淋湿了污浊的一大片。
明明是保姆有错在先,但是骄傲敏感的少年偏偏迁怒自己,“我不要喝药!”男孩儿吼道,“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统统拿走。”
保姆为难,“小少爷,夫人为了给你治病,没日没夜在外面求医问药,你就别让她再担心着急。“
男孩儿却不听话,扭头又用后背对着叶琦和保姆,“说完了没有,说完了你们都出去。”
保姆叹口气,捡起落在地上的量杯,“小少爷稍等,我去找护士长要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小叶琦跟着保姆一起去了护士站。
护士长一眼看见空杯子还挺高兴,“呦,咱们的小艺术家出马就是不一样,十六床的药马上就喝了。”
“洒了,”事情没有办好,叶琦的小脸皱着,看上去有点儿伤心。
“怎么洒了呢。”护士长“啧”了一声,“那我叫他们再配一杯。”
保姆发愁,“配了怕也是白配,我家小少爷知道这药只能缓解症状,不能治本。“
”缓解症状也很重要啊,你不是说,他眼睛疼起来,整夜整夜睡不了觉,这药至少能让他少受点儿罪。“
保姆摇头,”我家小少爷脾气上来犟的很,好说歹说,终于松了口,说只要找到拉琴的男孩儿,他就吃药,可人都送进他房间里了,他又反悔。生病前懂事的像个大人,可自从眼睛看不见了,一夜之间成了最难对付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