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华不可信!”司马光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文太师,也会十日一闻役法检讨之事……”范纯仁叹了口气道:“司马公总不能连太师也信不过吧?”
“文宽夫早就被名利迷了眼睛!”司马光摇头:“哪里还值得信任?”
文彦博要是可信,就不会托病不去都堂。
假惺惺的说什么‘君实之见,就是某之见’。
呵呵!
范纯仁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他想了起来。
熙宁二年的政事堂上,那个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见任何反对意见的王安石王介甫,似乎也是如此!
那个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王安石。
但王安石根本听不见他的意见,甚至连缓一缓,慢慢来都不接受!
范纯仁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做最后的努力。
他轻声道:“即使一切皆如公所言一般……”
“公如何说服两宫慈圣,如何让官家支持公呢?”
“子曰:鲁庄公之孝,其它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又曰:父丧,三年不改父之道,谓之孝也!”
司马光早就想好了。
他笑了笑,道:“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也!”
“父有弊而子救之,此乃继承父业,光大先帝美德之事,是成父之美!”
“汉文帝有肉刑之弊,景帝即位,当月便除肉刑,天下欢欣!”
“汉武帝,有盐铁、均输等害,昭帝即位,用贤良文学之法,尽改其弊,至今称颂!”
司马光面朝大内方向拱手:“少主聪俊仁圣,必知于此!”
司马光想着那日少主御笔所赐的文字。
也想着少主在朝堂上看着他的眼神。
他知道的,他是正义的。
范纯仁听着,也看着司马光的样子。
现在的司马光和当年的王安石开始重叠。
“又是一个拗相公!”范纯仁在心中绝望的叹息。
抱歉,晚了点。
这一章写写改改,不断的看司马光在这一时期的上书和文字,想要贴近他的想法。
但始终难以贴近。
我尽力了!
司马牛的想法,实在无法揣测和猜度。
他不是那种一般的偏执狂,而是会讲道理,但你说的他不听不听的那种偏执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