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辽症面前,过去所有阻碍,都将不再成为问题。
……
吕公著走出都堂令厅。
他微微吁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太阳穴。
这些天,他是累的够呛了。
在这刹那,吕公著有些羡慕已经致仕的韩绛。
现在的韩绛在家里,听说是每天睡到日头高企才起来,起来后不是听曲,就是宴客
来来往往的宾客,与他唱和着诗词,所有人都赞颂着他辅佐少主,开启元祐更化的功劳。
真真是好不快意。
哪像他……
分身乏术,累到不得喘息。
忽地,吕公著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刑和叔?”他皱起眉头,看着在都堂门口,那壁照前徘徊的绯袍文官。
于是,吕公著好奇的走上前去。
“和叔,怎在此徘徊不前?”吕公著疑问着。
“唉!”刑恕叹息一声,他抬起头,看向吕公著拱拱手:“刑恕见过左揆……”
“和叔何故这般唉声叹气?”吕公著忍不住问道。
刑恕又叹息了一声。吕公著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可是宫中出了事?”
刑恕摇摇头。
吕公著放下心来:“那和叔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左揆啊!”刑恕俯大礼。
“和叔这是何故?”吕公著赶紧扶起他。
“契丹,已有一支精干水师!”刑恕抱着吕公著的手,道:“且,其水师已能压服高丽水师!”
“左揆啊!”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
吕公著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就又提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恐辽症患者。
但他知道,在这朝野内外,恐辽症数之不尽!
于是,吕公著赶紧捂住刑恕的嘴:“和叔,小声点……”
他左右张望一番:“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和叔且随老夫到令厅中细说……”
……
文彦博府邸。
文及甫的院子中,此时,文及甫正在和他的朋友们行酒。
作为大宋如今最讲义气的衙内。
文及甫的朋友圈,囊括了新旧两党的二代、三代衙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