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项,每匹棉布的成本就要下降两百文左右。
“陛下,预计年底之前,熙河棉铃就可以全部轧完……”沈括在赵煦身边轻声介绍着。
“嗯!”赵煦颔道:“沈卿又为国立功矣!”
“朕必不会亏待爱卿!”赵煦下意识的开始画饼。
沈括连忙拜道:“为陛下效命,乃臣之幸也!”
“若陛下要赏微臣,臣乞将赏赐换臣妻诰命。”
沈括现在已经掌握了,家庭生存法则。
想要妻子高兴,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加诰命。
短短一年多,他的妻子张氏,就已经从被贬被褫夺诰命的罪官之妻,摇身一变,成为了如今的颍川郡郡君。
赵煦听着,笑了起来,左右也都哄笑不已。
托苏轼的福,沈括如今已经坐实了他沈龙居的名头。
“卿妻如今已是郡君,朝廷之制,郡君乃待制官员之妻的诰命。“
“祖宗之制,朕不好破坏。”
沈括顿时有些泄气。
赵煦微笑着道:“不过,朕听说,当年是卿妻之父,故淮南路转运使张公,看出爱卿不凡,故将爱女下嫁的?”
沈括顿时涨红了脸,躬身道:“回禀陛下,确实如此。”
当年,妻子嫁他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几,将近四十了。
而妻张氏则正值二八之年。
又是他的顶头上司张芻的掌上明珠,且还是远近有名的美人。
若非张芻拍板,他那里娶得到?
所以,对于泰山他是永怀感恩的。
“这样吧!”赵煦戏谑的看了一眼这个气管炎,便道:“朕听说,张公当年病逝,未得追赠。”
“朕今日就做主,命礼部以张芻为国选才,养育贤女有功,追赠通议大夫、礼部侍郎!”
沈括顿时欢欣无比,纳头就拜:“陛下隆恩,臣当百死报之!”
这可比给他升官还让他高兴。
沈括知道的,从今天开始,他肯定能获得一个月的免打权。
说不定,今天晚上妻子还会服侍他沐浴一回!
看着沈括的模样,赵煦摇了摇头。
堂堂的大宋重臣,未来的大宋工业的奠基人。
却是一个标准的妻奴。
假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信?
“起来吧,沈卿!”赵煦让冯景扶起沈括:“去看看蜂窝煤的作坊。”
“诺!”
“那作坊在何处?”赵煦问道。
“回禀陛下,在新城天马坊石炭场。”沈括答道。
赵煦点点头,这很合理。
天马坊,是大宋最早建立,同时规模最大的石炭场。
太宗以来天马坊石炭场,常常堆磊石炭十余界,每界过四十万称(一称十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