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解救的农奴,也要过溪巴温一手——高国舅代表熙河路与溪巴温签了契书。
这样一来,那些农奴就等于是大宋这边和溪巴温之间的交易了。
同时,因为有契书在,给了钱。
所以,就不算以人为奴,而是雇工。
朝廷就算派人来查,也能糊弄过去——当然前提是没人较真!
不过,在熙河这里,向宗吉觉得不可能有人不开眼非要较真。
真有这样的傻子。
那大家伙也不介意,请溪巴温出手,让这个人消失在湟州、河州的漫漫原野上。
王大斧听着向宗吉絮絮叨叨的说着。
虽然向宗吉没有和他说全,但也差不多把事情说了出来。
向宗吉说完,就嘿嘿的道:“那青宜结鬼章,本就不老实!”
“被俺们打了,自然不服气,听说现在都派人去汴京城里告状了!”
“可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御状是这么好告的吗?”
熙河路这边,边防财用司蹲着向、高两位国亲!
不是太皇太后,就是皇太后的心尖尖。
经略相公,当今官家钦点的文臣大帅!
那几个走马承受公事,都是李太尉留下来的。
宫里面、朝堂上,大家都有人。
想告状?
呵呵!
“所以,大斧啊,做好准备吧!”向宗吉说道:“这仗啊,快打起来了!”
现在这架势,就算青宜结鬼章不打,熙河这边也忍不了。
从上到下,都忍不了的!
肯定会制造点事端出来,把大战挑起来的。
向宗吉看着王大斧,这个他很喜欢的亲信心腹,拍拍王大斧厚实的肩膀,说道:“那青宜结鬼章,暴虐无义,凌辱士民,听说还在其治下,大肆诋毁我朝慈圣及皇帝陛下……”
“其治下百姓,二三十万万之众,可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我辈大丈夫,安能坐视此辈,窃据河州、湟州千里之地?”
“必当扫灭之,还千里河湟百姓太平!”
这是熙河武将们,暂时给青宜结鬼章准备好的罪名。
王师出征,自当名正言顺。
既向朝廷交代,也堵汴京城太学生们的嘴巴。
当然,若非必要,熙河路文武是不愿意选这条路的。
因为风险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