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找到比耶律延禧更好的‘兄弟’吗?
北天祚,南徽钦,可是并称大金之友的存在!
于是,赵煦笑着道:“朕也正打算,再赠送一些读书笔记给皇弟……”
他更想告诉那位皇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汴京城问朕!
群臣连连称贺,都觉得,照现在这样展下去,宋辽继续和平百年不是梦。
东府宰执,奏事既毕,正要告退。
太皇太后却在这个时候说道:“诸位髃臣留步!”
群臣楞了一下。
“却是有个事情,需要与诸位髃臣商议……”太皇太后不动声色的道:“前些时日,殿中侍御史刘挚弹劾开封府的事情,诸位髃臣应该听说过了吧?”
韩绛持芴道:“老臣略有耳闻!”
其他宰执的神色,在这个时候都变得玩味起来。
祠部、大理寺和开封府争权夺利,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情。
但御史台的忽然介入,却搅动了朝野的风云。
随后两宫下诏,命都堂选派大臣复核,则使得此事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调查结果出来后,两宫命下御史台讨论对惠信僧的处置。
则让人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毕竟,僧录司已经落了。
就连开封府,好像昨天也被官家叫到宫中训斥过了。
就剩下一个惠信僧的处置问题了。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但,两宫缘何在这个时候忽然再次提及此事?
难道说,事情有了大家不知道的变化?
众人正想着,就听太皇太后道:“此事,却是需与诸位髃臣商议……”
说着,这位太皇太后拍了拍手。
一直侍奉在帷幕中的粱惟简,便带着已经誊录好的御史弹章,走出帷幕,分给了在场的东府宰执。
四位宰执,拿着弹章,重新坐下来,开始翻阅。
太皇太后则继续说着:“诸位髃臣御史风闻奏事,乃是祖宗之制,老身本不该多言于此……”
“奈何这位侍御史的胆子,实在太大!”
“竟敢以文字,窥探老身和太后……”
所有人的耳膜,都开始震颤。
窥探太皇太后和太后?
谁啊!
这么犯忌讳的事情都敢做?
“老身本也不欲追究,毕竟,或许只是这个御史用词不当,不知忌讳,也或者只是出于忠心……”
“奈何他却得寸进尺!”
“老身和太后,都明确下诏,叫其御史台议处惠信僧的处置……可他却……纠缠着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