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堂前时奏请,乞除陕西转运副使叶康直为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兼知秦州……”文贻庆报告着:“两宫诏命中书舍人曾肇撰写词头……”
“然而,今日早间,曾肇缴还词头……”
“随后,庆寿宫震怒,连官家也被惊动了……”
“听说官家亲自找了中书舍人苏辙,苏辙依然缴还词头……”
“缴还词头?还是连续两位中书舍人缴还词头!”在坐的程颐、包绶、黄庭坚都是内心震惊。
这可是大事!
多少年都没有出过的大事!
考虑到如今是女主当政,搞不好,得掀起大风浪了!
就连文彦博和冯京,也都坐直了身体。
文彦博面色严肃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连续被缴还词头?”
文贻庆于是将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报告了一遍。
文彦博听完,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轻松起来,他呵呵一笑:“老夫还以为何事呢……”
“来来来……”
“诸位且与老夫继续!”
包绶、程颐、黄庭坚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懂,文彦博前后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作为文彦博的女婿,包绶起身,拜道:“大人,中书舍人连续缴还词头,国朝罕有……此事,又涉及李宪……此乃大事也……大人缘何……”
“嗯!”文彦博点头:“确乃大事!”
“但,这与老夫何干?”
“要头疼,也该是他吕晦叔头疼!”
“这……”今年才三十岁的包绶,显然还无法接受,自己的老泰山在遇到这种文臣士大夫与内臣勾结的事情后,却还能安坐,甚至还笑的起来。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的泰山大人,身为当朝太师、平章军国重事,遇到这样的事情,理当立刻入宫,拜谒天子和两宫挥自己的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
冯京看着就笑起来,道:“诞哥儿(包绶小名)且坐下来,太师自有太师的思量!”
包绶哦了一声,再拜稽,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显然还是满脸疑惑。
文彦博见着,清了清嗓子,道:“诞哥儿,是不是心中有疑惑?”
包绶点点头。
文彦博的眼睛,在程颐和黄庭坚身上扫了扫。
程颐依旧是老样子,不苟言笑的模样,但看得出来,他也有着疑惑。
但黄庭坚,却显然和包绶一样,有些不太明白,甚至是不敢置信
考虑到在坐的这三個人,不是他看重的女婿,就是故人之子、他喜欢并提拔起来的年轻人。
同时也考虑到自己的名声和声望。
文彦博于是道:“此事,自有人处置手尾。”
“老夫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老夫若硬要凑这个热闹,说不定,还会被人嫌弃多管闲事呢!”说着,文彦博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程颐问道:“敢问太师,可是张节度和苏省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