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上下瑟瑟抖。
无论走文资的还是武资的,都在影响范围内。
在职的被命回京待阙,待阙的想去选阙,却被告知他们的告身啊、举状啊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吴安时的一样有问题。
有关部门的太极拳,打的又好又慢,利用程序,卡的整个吴家欲仙欲死。
后来,吴家人才终于得到了一个知名不具的刑姓故人指点。
于是,如梦初醒,赶紧去太学,让吴安持写了和离书,送去了江宁。
这才让坚冰融化,吏部终于现,他的告身、举状什么的没有问题,可以参与选阙了。
吴安时当时以为雨过天晴,自己可以好好选一个好去处了。
结果……
等他去吏部参与选阙的时候,那些好阙,无论他怎么选,都没他的份,直接第一时间就出局了。
只有远阙、零阙甚至是无人愿就零残阙,才有可能竞争一下。
让他欲哭无泪!
而原因吴安时现在已经知道了。
他的母亲,觉得太皇太后圣节即近,她可以入宫去宫里面到两宫面前哭诉了。
于是,扣下了原本应该送还江宁的王家嫁妆。
打算把王氏的嫁妆吞掉!
这可是王安石夫妇,搜刮了一生仕宦所得,才拼凑出来的嫁妆。
老太太哪里舍得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回去?
自然,吏部那个以‘荆国公门生’自居的吏部侍郎王子韶,根本不会惯着吴家人。
看着文及甫震惊的神色,吴安时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周瀚现可有空?”
文及甫想起了老父亲对他的告诫:以后少和吴家人来往!
他缩了缩脖子,连忙道:“某还要去向家父上禀今日面圣之事……”
“改日再与安时叙旧。”
吴安时其实也知道这个结果。
现在他和他的哥哥吴安诗在这汴京城里,已是人厌狗嫌。
姻亲、故旧们,都对他们兄弟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多说几句话,就要连累自己。
文及甫肯主动找他说话,已经很够意思了。
人家只是自己的妹婿而已!
于是,吴安时拱拱手:“那就改日再与周瀚叙旧。”
“嗯!”文及甫想了想,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交子,塞到吴安时手中:“安时,这些交子且先拿着开销吧。”
汴京居,大不易也!
吴家又屡受打击,早不如前了。
吴安时接过那些交子,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拱手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