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就只做了这些,其他事情,是真的没有准备。
这也不能怪他们。
朝堂庙算就是这样的,不可能事事都算到——这样的事情,哪怕在现代都做不到!
只能是尽可能的选择一个最可能的正确选择。
好在,赵煦现在也渐渐掌权了,可以做一些,他能做的事情了。
于是,就在上个月的闰二月丙辰(二十八)。
赵煦插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事任命——左侍禁、知洪德寨折可适,升任西头供奉官,权遣镇戎军。
并命折可适入京陛见。
至此,在赵煦的上上辈子,曾经开出对党项4。o战术,先后打的梁乙逋、小梁太后欲哭无泪的最佳搭档——章楶、折可适,提前了五六年完成了合体。
这可是在赵煦的上上辈子,几乎将党项人打到亡国边缘的组合。
与此同时,赵煦还借口去年大旱,恐沿边军州军民粮草无济,给权陕西转运使范纯粹下诏,授范纯粹全权支应边寨军粮。
于是拨给范纯粹茶引、盐引数十万贯,以便陕西转运司方面,可以吸引商贾,运粮支中。
这样就从人事、物质两个方面做好了准备。
足兵足粮,应该就可以应付接下来的战事。
很快今天的奏疏,两宫就批阅的差不多了。
她们也有时间,来和赵煦说话了。
“官家,今日不在福宁殿练字,怎有空来庆寿宫了?”太皇太后笑着问道。
最近这些时日,赵煦慢慢的很少来庆寿宫,陪两宫批阅奏疏了。
一是因为,大事向太后会和他说,也会和他商量,来了也只是陪着说话。
二是因为,赵煦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开封府的事情、宋辽交子的事务、专一制造军器局里的一些事情。
他都要处置,也都得和人商议。
赵煦笑了起来:“怎么,太母不喜欢孙臣来庆寿宫?”
“怎么会?”太皇太后说道:“官家就应该多来庆寿宫。”
赵煦收敛笑容,说道:“却是瞒不过太母的慧眼。”
“孙臣今日,是特地来庆寿宫的。”
“哦?”太皇太后问道:“官家有事?”
赵煦颔,严肃的看向太皇太后,也看着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的向太后,说道:“太母、母后,孙臣尝闻,祖宗以来历代故事,都要给母后、太母兴建宫阙!”
“孙臣即位也有一年了,为何朝野无人提及此事?难道是髃臣们忘了这个规矩?”
太皇太后一听,顿时笑了起来,道:“官家,左相、右相,去年开始就一直在提此事。”
“只是老身和太后都觉得,此事无关紧要,且官家还在谅闇之中,宫中不宜大兴土木,故此婉拒了髃臣们的好意。”
这就是这位太皇太后人性上的弱点了。
她太在乎朝野物议,也太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
可是,若两宫都不修宫殿,赵煦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