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那朝着她狠狠逼落的刀刃,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一刻,不单单是阮家的护院,就连靖曦王府门前的侍卫,和路过在王府门前的百姓都不觉瞪大了眼睛。他,他们刚刚听见了什么?此时,还在靖曦王府内的阮冰沁,正在一众老将军的陪同下往外走着。她确实没想到,白朝颜还活着。但她更没想到,白朝颜是个蠢的。这里是靖曦并非大梁,白朝颜竟敢公然去阮家挑衅,不是找死又是什么?阮冰沁正想着,忽然就察觉到身边的老将军都停住了脚步。她疑惑抬眸望去,就见在众人的陪同下,一清瘦的身影正迎面而来。不是白朝颜又是谁?阮冰沁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觉得阵阵头皮发麻。为什么……为什么白朝颜还活着!几位老将军并不认识白朝颜,瞧着这么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被靖曦王府的人给簇拥了进来,都是疑惑的上下打量着。“不知这位是……”靖曦王府的护院,看着白朝颜纠结了片刻,才道,“这位姑娘说她认识我家王爷,且腹中怀有王爷的骨肉。”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阮冰沁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心口,瞪大了眼睛的看着白朝颜。难怪阮家的护院不敢下手,原来竟是因为这个!靖曦王,无论是对靖曦来说还是对各国来讲,都是堪比神一般不容侵犯的人物,谁敢当众污蔑编排靖曦王,不想活了么?白朝颜何来的胆子,敢如此信口雌黄!“阮姑娘怎得这样看着我,难道是不认识了么?”于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白朝颜当先开口。若是单听声音,还是那样的清脆好听,但此刻正咆哮在那双漆黑眸子里的滔天恨意,仿佛随时都能将阮冰沁吞没。阮冰沁咬了咬牙,忽然伸手指向白朝颜怒斥道,“不管你从何处听来我的名字,但我却根本不认识你!且小王爷向来自持,怎会凭空冒出什么子嗣?说,你究竟是谁派来行刺的刺客!”听闻刺客二字,几位老将军顺势如临大敌!“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一瞬间,原本簇拥着白朝颜的人,纷纷抽出刀刃。紧接着,大批的侍卫争涌而来,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将白朝颜围了个水泄不通!阮冰沁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吟吟。靖曦王不在,扶崇将军也不在,现在这里除了她,根本没人知晓白朝颜的身份。所以……只要她一口咬定白朝颜是刺客,白朝颜就只能是刺客!“阮姑娘如此冷冰冰的反应,当真是让人伤心啊。”白朝颜冷眼看着阮冰沁,“阮姑娘可曾经说过与我十分投缘,要同我当闺中好友的,我可是知道许多阮姑娘的秘密的。”阮冰沁捂着心口,一副被冤枉的委屈,“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身为刺客,能够打探到我自不足为其!但你千骗万骗,你的肚子却骗不了人!”阮冰沁说得信誓旦旦。她不知靖曦王的真实身份,自不清楚陆南砚同白朝颜的关系。其中一位老将军喊道,“来人!将靖曦王府的大夫叫来!”白朝颜默然地望着阮冰沁,目光幽深。看样子,陆南砚应是听见她出事的消息带人出城了。所以现在,阮冰沁才敢如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不多时,一名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而来。在一众侍卫刀刃的逼迫下,白朝颜只得站在原地,任由那大夫查探腕脉。片刻后,大夫松开白朝颜的手,走到几位老将军的面前如实道,“这位姑娘并未曾怀有身孕。”“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阮冰沁抬手指向白朝颜,“难道你跟绞杀大梁白家的那些刺客是一伙的?你们杀了白家还不够,现在竟还想要挑拨靖曦,试图让靖曦内讧!”话说道了这个份儿上,任由是谁都会相信阮冰沁的话!几位老将军看着白朝颜的目光,瞬间如狼似虎。试问谁不想要立功?而现在杀掉面前这刺客,就是他们立功的大好机会!几位老将军的动作远比想法更快,已然抽出了腰间的刀刃。他们长剑宽刀,朝着白朝颜步步紧逼而去!阮冰沁冷眼旁观地看着,眼底泛着冷笑。污蔑王爷名节,意图混进靖曦行刺,光是这两条罪名,便足以让白朝颜被立即当场斩杀了,而她只要在事后让人迅速处理掉白朝颜的尸体,就算王爷归来询问,旁人也会道白朝颜只是个普通的刺客而已。几位老将军,已然走到了白朝颜的面前。原本,白朝颜的周身就被利刃包围,如今更是四面楚歌。仿佛只要白朝颜轻轻一动,周身便立刻会被戳出无数个血窟窿。白朝颜扫过面前那冒着寒光的刀刃,只是将目光落定在阮冰沁的身上,“阮姑娘当真敢以自己的人格担保,确实不认识我么?”阮冰沁捂着心口,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我怎会与你一个刺客同流合污?我只是想不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的陷害我!”白朝颜面对阮冰沁的颠倒是非黑白,不但没有半分的恼怒,反倒是冷冷一笑,“是啊,这靖曦城内有无数将门,若我当真与阮姑娘无仇无怨,怎么偏偏就会在阮姑娘的身上戳出三个血窟窿呢?”阮冰沁心脏狠狠一跳,只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与此同时,几位老将军的目光也朝着她看了过来。阮冰沁清楚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干脆顺势捂着心口闭上了眼睛,仿佛想要争辩又没有力气,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一般。几位老将军见状,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白朝颜。那一双双经受过战场洗礼的眸子,已然布满了森然的杀意。他们是看着阮冰沁长大的,于公于私,自是要对外护短的。白朝颜收回目光,看着已然紧逼到面前的几位老将军,笑了笑道,“事已至此,我也该表明我自己的身份了。”:()灭渣男!嫁纨绔!重生嫡女杀翻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