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君反握住镇国公的手臂说,“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来生……还做白家好儿郎!”“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带上我一个。”远处的白家四子白瞬琦,将刀刃从阮家军的腹部抽出来,带出了一股猩红的鲜血。他转眼朝着镇国公的方向往来,同样笑着道,“今日可算是杀痛快了,不知可有应景的诗词,兄长起个头吧。”“哈哈哈——!”镇国公双眸发酸,却坦然一笑。豪迈的笑声冲出震天的肃杀声,直冲云霄。“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臣子恨,何时灭?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张文韬和何鸿烁对视了一眼,同样跟着仰天长笑。能跟着这样的人一同赴死,值了!杀声震天,笑声冲天。这一刻,阮家军被震慑当场,举着刀刃的手竟不觉颤抖了起来。阮冰沁气的咬牙切齿,声嘶力竭,“杀!给我杀!一个不留!”她转眼看向不远处的几抹身影,再次下令道,“带着一队人将白朝颜围住!”阮家军听令,数千将士当即朝着白朝颜等人的方向奔腾而去。白黎昕扛着白朝颜,被迫同七皇子一起停住脚步,双双挥舞起手中的长剑,誓要从面前的千万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前方的去路,渐渐模糊不清。有的,只是那无穷无尽如同人潮一般的阮家军。蓦地,七皇子旋身落定在白黎昕的面前,“我掩护,你带着白朝颜走!”白朝颜一把抓住七皇子的袖子,“七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七皇子定定地看着白朝颜,“白朝颜,皇室欠了你的,但我不想过着欠了别人债的日子,活下去,然后……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语落,七皇子挥起长剑,斩断了自己的袖子。“嗖嗖嗖——!”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下雨般,破空而来。七皇子转身,舞动长剑。虽然面前的箭矢被尽数斩落,但下一轮的箭矢已然准备就绪。“嗖嗖嗖——!”数不清楚的箭矢,穿透在七皇子的周身。不过眨眼之间,活生生的人就如同了刺猬一般!七皇子手执长剑,单膝跪地,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喊道,“走啊!”白黎昕咬了咬牙,扛着白朝颜转过身,可只是一瞬间,他们的面前便再次簇拥来了大批的阮家军。白黎昕扛着白朝颜边打边退,很快便被逼上了残壁断崖。面前的阮家军,一眼望不到头。身后的残壁断崖,黑如深渊。“朝颜可怕高?”白黎昕喘息着,轻声开口问道。这样的语气,犹如年幼时,每一次他悄悄带着她去爬山一般,温柔而温暖。白朝颜摇了摇头,“不怕。”她知道,前路无望,唯有孤注一掷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白黎昕仍旧在笑着,“就算怕也没关系,哥哥会护着你。”语落,脚尖点地。却在二人坠落悬崖的同时,白黎昕扔了手中的长剑。他改扛为搂,紧紧将白朝颜保护在了怀里。靖曦城。靖曦王府,书房。戴着乌金面具的陆南砚端坐于书案后,左右下首的冰绽纹椅上,依次坐着的是靖曦城内的诸位老将军。“东汉和大梁打开战,小王爷不但没有趁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是还帮了大梁度过危机,难道小王爷当真要向北齐攀附献媚不成!”此时说话的是靖曦的公孙将军。其他的将军听着这话,脸色同样跟挂霜一般的难看着。他们可都是靖曦的元老功臣,对此番靖曦王的自作主张自是不满的。陆南砚抬眼看向公孙将军,笑了一笑,“眼下各国动荡正是招兵买马之际,靖曦身处尴尬之地,早成为了各国虎视眈眈的鱼俎。”这些年靖曦常年身处战争之中,饱受各国的骚扰和试探。伤亡更是从未曾间断过。“本王以为,倒不如借此机会暂且背靠北齐,如此才能正面迎战他国。”其他的老将军皱了皱眉,似是在纠结着。“荒谬!”公孙将军一巴掌拍在身侧的木几上。“我靖曦兵力强悍,富可敌各国,就是北齐的大梁铁骑也要敬畏三分,一旦真的打起来了,他北齐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公孙将军怒视着陆南砚,蓦地起身挥手扫落了身侧摆放的茶盏,“小王爷如此自将威风之举,难道就不怕老王爷的棺材板子盖不住么!”“稀里哗啦——!”茶盏碎裂,茶水迸溅。一时间,书房内剑拔弩张。诸位老将军都是人精,这个时候自不着急表态,而是纷纷静默观望着。于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就见陆南砚缓缓起身,将自己面前的茶盏端了起来。顶着满书房内的注视,他不慌不乱的来到了公孙将军的身侧,顺手将手中茶敬于公孙将军的面前,微微笑了起来,“诸位将军于本王来都是长辈,公孙将军如此大动干戈,本王自心有难安。”四目相对,陆南砚尽显谦卑。公孙将军点了点桌子,示意陆南砚将茶盏放在自己的面前。陆南砚好脾气照办。看着在自己面前尽显卑态的陆南砚,公孙教军愈发的趾高气昂,“既然小王爷知道伤和气,就该听劝……”话刚说到一半,眼前忽有阔袖一闪而过。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公孙将军的脑袋按在了一旁的木几上!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是瞪大了眼睛。然而,陆南砚却并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他甚至是连犹豫都没有,一把抽出了公孙将军腰间的佩刀。“唰——!”利刃出鞘,手腕翻转。一道寒光于书房内乍现,紧接着,那刀便由着后脑直接贯穿!力道直大,生生将公孙将军的头颅钉在了木几上!红色的鲜血参杂着白色的脑浆,顺势喷涌而出。瞬息之间,公孙将军早已没了气息。:()灭渣男!嫁纨绔!重生嫡女杀翻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