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声音依旧清淡无波,“做鬼?谁说我要杀了你的?你放心,在你烂到只剩下胸腔时,我不但会救你,还会将你做成人彘摆放在我大梁的营地内,供我大梁的将士们日日观赏。”如此一番话,就是何鸿烁和张文韬都是听得脊背发寒。“颜姑娘在吗?”营帐外,忽然响起了白绍和副将的声音。白朝颜想定是有了二叔的消息,连忙走出了营帐。“可是找到二叔了?”白朝颜看向副将询问道。副将面对白朝颜的疑问,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挣扎了片刻才道,“属下带人找到绍和少将时,绍和少将已,已经……”副将说着,便往旁边让了一步。白朝颜疑惑望去,就看见由着几名士兵抬着的担架上,二叔正闭眼而躺,他的脸因缺血而灰蒙蒙的一片,他闹上的血窟窿刺目而显眼,还有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发丝流淌而下……白朝颜顺势全身血液逆流而上,双眼猩红一片。副将梗咽道,“属下是在后勤处找到的绍和少将,绍和少将倒在血破之中早已没了气息,不过绍和少爷却在后勤处的地上用血写下了一句话。”白朝颜压着心中的酸涩和怒火,“二叔写了什么?”副将忍不住抽泣了一声,“饭食有毒……”所以,二叔是撞见了有人下毒,才被人灭口的?!刚巧此时,张文韬从营帐内疾行而出,“安平公主,那东汉的探子招了,只,只是他说得那个人是,是……”“说!”“是白恒浩。”难怪二叔会在毫无防备下被人从后袭击……原来竟是如此!白朝颜手脚阵阵发麻,森然的冷意一点点从体内透出到体外。如果真是白恒浩那个畜生所为,那么他现在一定会躲在一个能够随时逃离大梁营地,但是又能观察到大梁形势的地方。她噙着眼中怒火冲天的杀意,看向张文韬吩咐道,“速速带人去营地后门!”张文韬点了点头,招呼了几个士兵便疾跑而去。白朝颜又看向副将道,“将七皇子叫去营地后门。”语落,抽出副将腰间的佩刀便朝着后门处走去。副将稍作他想,连忙追赶上了白朝颜的步伐,“颜姑娘,此事若当真跟恒浩少爷有关,便是咱们大梁理亏,此事一旦被七皇子知道,七皇子必然是要如实禀明上京的,皇上本就对大梁虎视眈眈,恐会借此机会降罚啊!”“你以为要真的是白恒浩所为,大梁又能隐瞒到何时?现在大梁主动承认,还有将功赎罪的可能!一旦此事真的从别人的口中泄露出去,大梁才是真的没有转圜!”白朝颜冷声道,“白家的错,白家认!白家来还!此番白家不但给上京一个交代!更是同样还大梁的数十万将士们一个公道!”语落,白朝颜握紧手中的长刀,继续前行。此番若不是白恒浩所为,她的大刀阔斧之举同样会惊到隐藏在大梁军中的探子,届时她再是使用小计将其引出方可……而倘若真的是白恒浩,那么今晚便就是他的死期!大梁城。一家客栈内,烛光幽微。一身藏蓝色直缀长袍的陆南砚正靠在罗汉榻上闭目浅眠,俊美矜贵的面庞上的乌金面具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主子。”探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在窗外。陆南砚依旧闭着眼,只动唇道,“说。”“刚刚有数十名东汉的探子混进大梁城内,并且已在城中放出消息,称大梁营地内感染疫病,已有数半将士病倒在军中。”“东汉这是希望大梁内忧外患呐。”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似是在笑。“可需属下现在就将人抓住?”“无需,暗中监视即可。”“是。”片刻后,窗外的探子消失不见。坐在陆南砚对面的一名老者,执着手中的黑子,明明是在观察着面前矮几上的棋局,但话却是对着陆南砚所说,“小王爷不愿在这个时候派探子抓人,应该是顾忌着城内百姓的安危,担心东汉的人狗急跳墙伤害到城中的百姓?”陆南砚静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老者将黑子落在棋盘上,随后又执起一旁的白子,“自从老夫跟随在小王爷身边的那日开始,小王爷的所作所为均是不惜一切代价达到自己的目的,眼下如此的心慈手软,并非是小王爷的本性啊。”“蒋大儒究竟想说什么?”陆南砚缓缓睁开眼睛,黑幽沉如井。:()灭渣男!嫁纨绔!重生嫡女杀翻全京城